单独往吉林跑了,咋的,觉得没人能治得了你了?”
他一边说,一边扫向坐在加代旁边的大林和沙老七,语气更冲了:“咋?今儿带了这俩小弟来撑场面?大林、沙老七,你们是忘了当年跟着小贤混的时候,咋看咱哥俩脸色的了?现在倒好,跟着加代来吉林耀武扬威了?”
大林和沙老七脸一沉,刚想开口,加代抬手按住他俩,依旧压着脾气说:“许红简,新权,今天是我兄弟赵三的酒楼开业,来的都是捧场的朋友,九六年的事儿要是有啥过节,咱过后找个地方单独唠,别在这儿扫了大伙的兴。”
“过后唠?我可没那耐心!”许红简梗着脖子,往桌子上“啪”地拍了一下,引得周围客人都看过来。
“今天你要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喊一声‘红简大哥我错了’,九六年的仇咱就翻篇;要么,你今儿就别想踏出这晋江酒楼的门!”
这话刚说完,“噌”的一声,丁健直接从椅子上弹起来,手里攥着个啤酒瓶,瓶底朝下,眼神瞪得溜圆:“许红简,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敢让我代哥磕头?先问问我手里这瓶子答不答应!”
跟着加代来的大鹏、二辉还有马三,也“呼啦啦”全站起来!
马三撸着袖子就往前凑:“我操,你小子是活腻歪了吧?开业大吉的日子,敢在这儿找事儿,信不信我今儿就把你扔出去?”
连于长海都扶着桌子站起来,虽然腿不好使,但也梗着脖子喊:“红简,别在这儿闹,给赵三和肖哥个面子!”
大林、沙老七还有跟着他俩来的兄弟,也都起身站到加代这边,瞬间就把许红简和新权围在了中间,两边的人眼神对峙着,气氛一下子就僵住了,旁边的客人吓得都往后躲,生怕被波及。
丁健盯着许红简,一字一句地说:“许红简,你自己想想,今天要是在这儿动手,传出去道上的人得咋说你?赵三开业,你上门找事儿,到时候你这‘吉林大哥’的脸,可就彻底没地方搁了!”
“少他妈跟我扯这些没用的!”
许红简压根不接茬,转头冲新权喊:“新权,给吴春、新阳他们打电话,让他们带兄弟过来!今天我必须报九六年的仇!”
新权立马掏出手机,对着电话那头喊:“春子、阳子,带着老杜和兄弟们赶紧来晋江酒楼,哥这儿有事!”
他们这帮人本来就离酒楼不远,没十分钟,门口就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三十来个穿黑T恤的汉子涌了进来,个个手里要么攥着甩棍,要么揣着家伙,带头的吴春、新阳和老杜,一进来就往许红简身边凑:“简哥,咋回事?”
许红简指着加代,唾沫星子横飞:“就是这小子,九六年揍过咱!今天必须收拾他!给我上!”
新权一挥手,那三十来个兄弟就往前冲,眼看就要撞上加代这边的人。
丁健眼疾手快,举着酒瓶子就迎了上去,对着最前面的吴春“哐当”就是一下,吴春“哎哟”一声就倒在地上。
大鹏也不含糊,抓起旁边的椅子就往人群里砸,马三跟二辉则护着加代,一边挡一边往旁边挪。
大林和沙老七也带着兄弟动手,于长海虽然腿不利索,也捡了个酒瓶子在旁边比划,不让人靠近。
加代站在中间,眼神冷静,一边观察场面,一边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