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就嫁个寒门进士,日后外放不留在京城,做事就能随心所欲一些。
他现在真的是觉得自己那日在秋水茶舍里说得太多了,但是这种治标不治本的法子,是谢缈那颗聪明的脑袋瓜子会做的决定吗?
“青木,你再去谢府探了探究竟,速来报我。”他总觉得事有蹊跷,相识一场,难得投缘还是要搞清楚才行。
若是她真有难处,他做兄长的理应帮一把。
青木没看错,春茗是来京城了,早就到了,刚才去看榜的也是她。是谢缈好奇,让她看看陆轩有没有考中。
这会儿,她已经进了谢府,神情悲戚地见到了谢家三夫人李氏。
“夫人,小姐说,她病危了,让您和三爷悲痛欲绝地去金陵送她一程。原想着这事儿年前要办的,但是天太冷了,但是小姐心疼你们,不忍心你们冰天雪地里开会奔波。
索性现在还有些时间,没那么急迫,这才让奴婢开了春才过来同你们说。不写信,也是怕府里头责备下人伺候不周到,这种大事,该怕人加急来报的。”
李氏听了春茗这话,额角的青筋都在抽动。五岁病弱,十五岁不到病危,真是一点都不忌讳。
“她作何要病危,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是小姐给您的书信,她说您想知道的信里头都有。”春茗赶忙把谢缈写的厚厚的信递给她。
李氏神色莫名地抽出信纸,打开快速翻了翻。
呵,不想回京,不想嫁人,想要翱翔无边无际地天空做一只自由的小鸟。
这是准备死了投胎做鸟了,好得很。
“来人,去衙门让三爷请假回来一趟,让他请久一点的假,就说小姐不好了,对就这么说。”她说完,又满目哀戚,焦躁不安地在房里走了几圈。
算着时间去了永寿堂,她在院子里就开始抹眼泪,这辈子的伤心事不够,把上辈子的伤心事都想了一遍。
永寿堂里,谢家大夫人段氏和她的长女谢织正在与老夫人聊着两个月后的婚事,说说笑笑,突然听到一声哀鸣。
“母亲,缈缈她不成了……”李氏被人扶了进来。
“什……什么叫不成了?”侯氏吓了一跳。
李氏难过得说不出话来,春茗赶紧把小姐病危的事情给说了。
“这,如何是好,我还想着快及笄了,得接这孩子回来了,难道真的就活不过十五吗?”侯氏对这个孙女有些印象,这些年她也从金陵往京城送些礼物回来,前些年还救灾去了,皇上跟前都挂了名的。
但是十年未见,她真的想不起来这个孩子长什么样了,只觉得可惜,却没有多少心疼。
不仅是她,段氏和谢织也是这样想的,毕竟是谢家的姑娘,她们也跟着落了几滴泪。
谢家三爷谢谦,接到消息还不知道消息是假的,告了假,跌跌撞撞地回了府,遇到从永寿堂被送回来地李氏。
相视一眼,两人抱头痛哭。
当天就收拾行囊往金陵赶去。
得到消息的陆轩,实在不能相信谢缈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死了,她放弃了世家贵女的身份,别人想尽办法投不到的胎,她就这么放弃了。
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