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天,徐小军除了上厕所和吃饭,都被人轮流问话,比如为啥你的闺女明明叫许志媛,为啥改名叫傅南珠,比如你们为啥自己有家不住,要住到林菀以前住的四合院。
再比如你在四合院里的开销是怎么平衡的,单单一个冬天的烧煤量,就不是你的工资可以支撑的,别说傅德明老同志给的钱,他的钱都在银行里,怎么用的,一个月用多少一查就知道。
起初徐小军还能对答如流,随着问题越来越尖锐,还有让他防不胜防的是,有些问题明明已经问过了,忽然间又重复问了一遍,如此一来,说谎的答案就浮出水面了。
然后犹如堤坝缺了一个口子,所有的问题都围绕着你为啥要说谎,问题又是一个接着一个,直到徐小军忽然失去了所有的斗志,失去了所有的抗衡之心,老老实实地回答了问题。
公安局的同志一边记录还一边摇头,果然鸠占鹊巢这个成语还是成立的,明明不是自己的东西,偏偏想要霸占,现在好了,傅知秋的工作没了,他们的存款也用尽了,最后房子还不是要吐出来。
四合院的问题都问完了,公安局的同志让他在记录上签字,徐小军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以为他终于可以回家了,哪怕四合院不能住,也能回到自己的小阁楼去。
可他的想法是错误的,你以为老实交代后,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根本没有,接下来的问题更是让他知道自己这次完了。
比如你是怎么认识这个杀人犯的,不要不承认,有人看到你把信塞到他家的门底下,还有几年前你为啥不来公安局汇报,你包庇他的目的是什么,难不成你跟他是合伙作案的……
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看似简单的问题,其实就是套娃游戏,反复地问,重复地问,众多问题中,猛然间又插入一个关键的问题,让他防不胜防。
徐小军誓,这三天,是他这辈子最难熬的三天,简直就是度日如年,不,度分如年,每一分钟对他来说都是煎熬,甚至产生了一个自杀的念头,与其这样活着,不如一了百了。
隔壁的林菀是第一天听了一个多小时,得知了他们霸占四合院,赶走林家人的真相。
第三天,沈局长告诉他,徐小军估计顶不住了,让她来旁听一下,林菀抱着傅南珠,跟局长和老鬼一起安静地听着隔壁的声音。
果然,徐小军开始交代了,交代他如何看上了林菀的林氏庄园,交代他如何让那个杀人犯去杀小小的,更是交代这些想法和做法都是有人教他的,那个人还告诉他,林菀和傅承宵在公海被打死了。
只要他把傅东明控制在自己手里,把林瀚给弄死,到时候自然有人会把四合院和林氏庄园全部过户到傅东明的名下,到时候来个移花接木,这些资产不都是你徐小军的了。
听到这个交代,不但是公安局的同志背脊冒出了冷汗,连沈局长都觉得这个教他的人心思歹毒,如果不是跟徐家或者傅家有仇,那就是跟林家有仇,所以这个人必须要抓出来。
审问的公安局同志当然也抓住了这个关键,自然问出了这个挑唆的人是谁,原来是徐小军单位的一个同事,沈局长立刻让人去把人抓来,他们怀疑这个人是宋家留下来的敌特。
老鬼和林菀相视一眼,林菀明白老鬼的意思,拿起了电话,打给了朱阁靓,很多事情不需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