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充耳不闻。
这种毫无意义的对话,听多了没有任何用处。
而且别人对他有没有兴趣,其实也不重要。
有时候“兴趣”
会引来天大的祸患,等当事人现之时,一切都晚了。
所以他没有回答。
徐三姑娘倒也不尴尬,将他带进时常打扫的院子。
里面铺着被褥,物品一应俱全。
“你就住这,有别的需求直接跟佣人说就行。”
这地方肉眼可见的清净,平时可能是接待身份比较贵重的客人用的。
里面的各种陈设和生活用品都能看出来价值不菲。
对于徐家这样地位的人家,已经是待客的最高规格了。
“你要没事,我就走了?”
徐三姑娘笑眯眯看着站在屋子中央抬头看堂中牌匾的人。
那里挂着一方题字为“福禄安宁”
。
这种题字不过求一个吉祥,倒没人深究具体用处。
徐三姑娘看他看的认真,缓了片刻,问:“你还有什么缺的吗?”
“让班主帮我买点东西。”
张海桐仍旧看着那个牌匾,不知道想什么。
“班主?”
徐三姑娘不解。
张海桐:“我的钱都在他那里。
我算过了,所有东西出手,我应该有五百大洋。”
徐三姑娘:“有意思。
我以为你这样的不会在意钱,看起来有点连钱都算不明白的感觉。”
张海桐眼神终于从牌匾上挪开,看着徐三姑娘妆容精致的脸,似乎在探究。
或许他在想为什么这位年轻的姑娘这样猜测他。
毕竟人生在世,可以没钱,但不能办事的时候没钱。
张家人对金钱无所谓,也不会刻意去赚钱。
但行走在人类社会,货币是必要工具,不可或缺。
徐三姑娘头一次见他这样的目光,与先前都不一样。
她还来不及细究那种审视的目光,很快张海桐又收了回去,再次看向牌匾。
她听见青年理所当然的说:“那是我的钱。”
徐三姑娘笑出了声。
“好,行。
你要什么待会儿写给我,我让人送过去。”
青年没说好不好,徐三姑娘也不需要他回答。
这位按照当家人培养的姑娘走到院中,她又回头去看。
青年清瘦的背影在两扇门中,牌匾之下。
朱门是整个院子里唯一鲜亮的颜色,却也蒙上了一层灰,仿佛古画上的老化的旧色。
徐三姑娘看了一阵,收回目光离开院落。
……
班主在偏厅看着换了一壶又一壶的茶。
他刚吃了饭,实在不敢喝水。
房间里伺候的丫鬟掐着时间换新茶,总没让热茶断过。
等管家过来,班主算了一下,竟然已经换下八壶茶了。
那管家进来,跟班主客气了一番。
好声好气表示没事,让他回房间好好休息。
“三日后老爷大宴,府里少爷小姐都要祝寿。
还请好好准备,不要出了岔子。”
管家只是寻常叮嘱,班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