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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
“我怎么不能来?”
他反问。
你肯定以为我俩这种语气像点炮仗,随时要炸。
或者两个阴气森森的大反派在大荧幕里进行某种不可靠人的秘密。
但其实这只是寻常问候。
这个时候的张海桐,肯定已经开始第二副面孔了。
他肯定在心里表演变脸,就像带上易容之后神经一样。
他往后退了两步,和我平视。
他的眼神看了看屋子里的人,闷油瓶已经走过来。
“族长。”
张海桐喊了一声,闷油瓶点点头。
我又从他脸上看出那种诡异的“慈祥”
了。
讲真的我实在不明白这家伙到底对闷油瓶是个什么感情。
你说是兄弟吧,他又有点慈父的感觉。
你说是父爱如山吧,人家又恭恭敬敬叫族长。
当然这种腹诽我绝不会说出去的,不然张海客又该大叫我对族长不敬了。
胖子挥着锅铲出来,嚷嚷着问:“不是说歇业吗?一大早谁来啊?”
张海桐放下登山包,从里面拿出一叠卡。
他先给了闷油瓶一张,又给了我一张,然后给了胖子一张。
“走的仓促,没带东西。
新年礼物,不要嫌弃。”
张海桐蹲在地上,仰着头看我们。
我和胖子立刻蹲下去了,闷油瓶被我拽下来。
我们四个蹲着,两个张家人什么想法我不清楚。
但我和胖子肯定非常高兴。
原因无他,张海桐还是一如既往地大方啊!
张海客只对闷油瓶大方,有时候顺带给我和胖子大方一下。
但张海桐完全不同,他对谁都很大方——换句话说他一视同仁。
我很早就现他这个人特别懒,没有心情挑礼物。
所以只会给钱。
如果他给别人特别用心的送礼物,那肯定礼轻情意重。
当然我不是说钱不好,钱当然很好,但小礼物也很好嘛。
胖子问:“桐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他拱拱手,用他的北京腔开玩笑。
“我就是过来看看,住两天。”
张海桐用他和闷油瓶一样特殊的手指比了个“v”
。
闷油瓶鼻子嗅了嗅,说:“你身上有血味。”
“刚从外面回来,小伤。”
张海桐比了个手势。
那个手势应该是张家人内部的语言,我和胖子没见过。
闷油瓶点点头。
张海桐又问:“我们就这么蹲着吗?其实我有点困了。”
他好像有点委屈。
“我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来你们这儿的车多少有点精神攻击。”
……
你肯定很难想象铁打的张家人会有晕车的症状——不过我个人猜测他这是太累了,肯定出了什么事才会晕。
我们给他在农家乐收拾出来一个房间,这人一进去就睡了一天一夜。
胖子有点担心,说:“不能睡死了吧?我进去想叫他吃饭,喊好几声都没动静。”
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