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
红色的凤凰纹身在女人雪白的皮肤上盛放,妖冶诡谲。
阿雅原本皮肤有点黑,现在的脸反而非常白净,想来为了让自己更融入那群土夫子,一开始她就想办法改变了肤色,来配合用妆容微调过的五官呈现出易容的效果。
张海桐眼神飞快扫过纹身。
“你他妈的没见过女人啊?!”
阿雅摸不清楚他的目光是什么意思,顿时心中怒骂,变脸非常快。
不同于内心的暴怒,她的脸色反而从凶戾变得有些媚态。
一呼一吸间,好像有些血腥的暧昧。
她还没来得及张口,张海桐忽然说:“他们教你这样?”
“真作践人。”
“什么?”
阿雅一愣,还未进一步动作,张海桐直接拔刀,划破了她的脖子。
这个一路上颠沛流离的女人就这样从椅子上坠落,被她撕的七零八落的裙摆环绕在身体四周,仿佛残破的翅膀。
她像一只蝴蝶随着秋风飘零而去,直至重重摔落。
躺在冰冷的石板之上,如同破损的精致娃娃。
至死,阿雅都没明白张海桐为什么那么说。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唯一得出的结论是:他们难道不是一样的吗?
张家,汪家,其实都没有区别。
都是卖命,还分什么作不作践的。
生命流逝的最后一秒,她想的是,好可惜,差一点就成功了。
差一点就能回家里复命了。
差一点,就能为汪家的大业添砖加瓦了。
差一点,就差很多。
差她只有一条命。
人唯一的公平之处,就是只有一条命。
张海楼收回目光,继续动作。
他目标非常明确,一路往雾琅花渣那里推进。
这人也是个人物,临危不乱一点没见腿软。
当初他识时务,哪怕嘴上喊着大爷,也不过是迫于武力。
说到底张海楼弄坏了他和他兄弟的眼睛,哪怕没瞎透,肯定也会怨怼他。
加上后面时不时的“使唤”
,这都是实打实的新仇旧恨。
张海楼扪心自问,就是他自己被这么玩弄,多少也会心存怨念。
别说出卖了,他如果是当事人,最轻都要戏弄回来。
所以他很理解这人的心理,也更笃定绝对是这小子出卖他们。
那个被他救的新娘就算真说了实情,消息也传不了这么快,让那些人当夜就对他们动袭击。
因此在说出那两个可能后,张海楼心里就已经认定雾琅花渣才是幕后黑手了。
来都来了,不顺手报仇就不礼貌了。
洞内的人被这多方恩怨搞得恍恍惚惚,见贺阿忙也死了,对当下环境的恐惧立刻盖过方才的狂送。
他们后知后觉的惊恐,然后争先恐后往外跑。
溶洞之中隐隐约约有隆隆水声,像微小的风声。
这些人顺着来时路往外逃窜。
张起灵和张海桐一前一后堵住剩下的几个土司和他们的私兵,准备包饺子。
雾琅花渣本来混在逃跑的人里面,转身跑了没几步,脚步忽然停住了。
这并非他自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