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春造,好东西啊。
你是北边来的兵?”
张海桐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把步枪,外形纤细流畅,拿着非常趁手。
看着也漂亮。
可惜的是这把枪已经没有子弹了,包括郭华自己身上,一颗子弹也没了。
现在这把枪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上刺刀做长武器进行冷兵器搏斗,或者直接当头棒喝玩枪托暴击。
这种步枪已经很稀有了,至少在当前的中华大地上,能够拿出来用的韩麟春造步枪已经不多了。
这人肯定在东北当过兵,之后才辗转到南边,加入国民党军队打仗。
郭华身上的军装虽然烂的不成样子,一些特征还是非常明显的。
郭华张了张嘴,最后伸手说:“水。”
眼前的年轻人脾气倒是很好,顺手从锅里舀出一盅水递给他。
水有点烫,郭华接过来小口小口的喝着。
吊在架子上的锅因为他的动作缓缓晃荡,锅下面的柴火早就熄了,只有一些草木灰和木炭还散着余温。
年轻人明显见多识广,至少对武器比较了解。
他看起来也就十七八的样子,穿着也着实不像有钱人。
跟当地土着简直没什么区别,脸上也蜡黄蜡黄的。
谁家少爷长这样那可真倒了血霉了。
他看起来非常有耐心,丝毫不再提郭华的回避,反而在旁边做起事。
他身上带着两把刀,这会儿正在擦拭刀身。
甚至保养完自己的刀,他还顺带手帮郭华把刺刀擦的干干净净——虽然本来也没什么好擦的,在此之前张海桐就把它收拾干净了。
最后反而是郭华先坐不住,在安静到只有自己喝水的声音的洞穴里,他的喉咙终于“醒”
过来了,能够自如讲话。
“谢谢你救了我。”
他斟酌着,说出这句话,打算以此作为开场白。
但张海桐只是坐在原地点点头,嗯了一声,就没有后续了。
这回郭华是真绷不住了。
刚刚断了话头,现在想重新续起来就变得分外艰难。
他盘腿坐在干草堆上,硬着头皮继续说:“我确实是北方来的人。”
郭华知道自己口音重,一听就知道他来自哪里。
“你为什么会在山里?这一片山区之前打仗,一不小心会死人的。”
他憋了半天,就憋出来这么一句。
从年龄上来说,他比年轻人大多了,这样说也不算奇怪。
“现在没打仗,所以就进来了。”
张海桐把刺刀放在步枪旁边。
“如果我没进来,你就死了。
现在可能被野兽吃掉,彻底消失了。”
一时的开朗换来终生自闭,对着一块会说话但就是不说的石头聊天,是不会有任何进展的。
郭华放弃了。
那之后,郭华现张海桐每到黄昏就会出去,白天再回来。
他们在山里呆了几天,直到一个晚上,张海桐说:“收拾收拾吧,我们得走了。”
说完递给他一个药片,让他吃掉。
郭华认得这种药。
盘尼西林,非常珍贵。
真的打仗受伤,别说普通士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