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碰到重要的事,比如当下情况需要解释或者回忆过往,再或者需要理清混乱的思绪和往事的时候,他从不吝啬语言。
在吴邪的记忆里,当时他、胖子和闷油瓶一起行动的时候,闷油瓶想起了上个世纪来这里的记忆,不止一次跟他俩讲了许多话。
吴邪认为闷油瓶不是在跟他们解释,而是在努力理清楚这件事的逻辑,并努力把它们和脑子里闪回的画面对上。
这就像学习外语,一味地闭门造车闷头学习是不行的,必须读写同步。
记单词的时候边读边写总比闷不吭声来的快,这个叫机械重复和多感官联动。
闷油瓶当时前尘尽忘,好不容易有点苗头,复述这段记忆对他而言是一件只有好处的事。
某种意义上来说,张海桐和闷油瓶表现出来的性格确实有点相似。
但张海桐更接地气,不像闷油瓶都快成仙儿了似的。
吴邪都觉得这人可能不知道哪天就羽化飞升。
指不定他和胖子还能去庙里拜上一拜,祈祷闷大爷大慈大悲庇佑他们这些小菜鸡。
同样话少,闷油瓶更像无话可说,不知从何说起。
他的事他自己现在都不清楚,吴邪觉得他不讲、懒得讲也正常。
张海桐不同,他话少纯粹是懒,另外就是老江湖的谨慎。
多说多错,人开口讲话就在无限暴露自己。
共同点在于,他俩都有经历太多时间和事件的沉重。
话少可能是保护色。
吴邪问完,原本期待的眼神逐渐变成死鱼眼。
张海桐继续人机回答:“我们不一样,他话痨。”
吴邪真想把自己的名字改成吴语,那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说:“无语。”
别人问起来,也能理直气壮道:我在叫自己的名字。
而且你听听这像话吗?
闷油瓶如果是话痨,那胖子不就是话篓子成精了吗!
还让不让我们这种正常人活命了?
吴邪的表情过于灵活多变,张海桐欣赏了一会,终于放过小孩。
“你有什么要问的直接说就行,不用拐弯抹角从头问。”
“其实,我就是想问你在青铜树附近有梦见过去的事吗?”
“就是从来没经历过,你也没在场的一些事。”
吴邪描述完,自己也觉得抽象。
想了一下,用了一个比较具体的说法。
“你看过《合成人》或者《全面回忆》吗,有点像里面演的那样。
主角被植入一段完全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不同的是,我知道这段记忆出现了在脑子里了,而且目前没受影响。”
吴邪用词很谨慎。
目前没受影响,因为他不确定后面会不会受到影响。
能够理性思考的人很难武断的决定未来,这大概是这类人人普遍存在的一种“通病”
。
他说了在秦岭昏迷的时候梦里生的事。
当时的他不知道借的谁的视角,看到了几十年前的事。
要不是老痒捞他照顾他,恐怕自己就交代在黄泉瀑布了。
说到这里,吴邪再次问:“董叔,你有这种状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