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待见这些坏人。
阿宁就觉得,干脆让吴三省先进去,这样他有什么坏水全都使给这些人好了!
阿宁举着枪,看着吴三省渐渐消失在前方黑暗的甬道之中。
她身后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伤员,就是留在队伍里的汪家人。
她也有点可惜,觉得这人竟然没被吴三省坑死,命也太硬了。
……
吴三省头昏眼晕,其实快到极限了。
他身上伤口不少,里面钻了虫子。
过度的痛苦反而让人丧失对疼痛的感知,此时此刻的吴三省就是这样。
他往里面走了两步,边走边想:老陈皮,你可给点力啊。
就算没全部弄死,至少也要弄死一部分人吧?咱们老九门虽然就剩下病病歪歪的五门了,答应的事也不能不做数啊。
吴三省集中精力,扶着墙缓步走进连天廊下方的空间。
先钻进鼻子里的是一阵浓郁的硝烟味和血腥味。
黑的视线中,最先看见的是地上炸的稀碎的尸体。
抬眼望去,还歪歪斜斜躺着许多或残缺或完整的其他尸体。
不用看,他们来自于同一个组织。
吴三省咦了一声。
陈皮阿四这次出门带了这么多炸药吗?
怎么带过来的?
很快,他否定了这个答案。
陈皮阿四不可能携带大量违禁物品出门,而且这里死掉的人数也对不上。
应该还有一部分人没死在这里。
吴三省头痛欲裂,缓缓走到血奴尸体旁边。
他想蹲下来休息一下,结果变成了躺。
操。
老爷子,我不会死这儿吧?您老好生之德,在上面好歹保佑保佑啊。
就在吴三省乱想的时候,一只冰凉的手忽然握住他的手,塞进来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