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部队之间,似乎缺乏,有效的协同。
比如,羌人部落的骑兵,巡弋路线和频率,与相邻的氐人步兵,营垒的换防时间。
存在明显的空档和重叠,这不像慕容恪,治军应有的严谨。
甚至生过,两支部队因为误会,而在夜间差点对峙起来的事件。
虽然很快被平息,但说明其指挥系统,存在混乱。
其次,是无相僧带回的,碎片信息。
他如同真正的幽灵,数次利用夜色和燕军巡逻的间隙,冒险潜出城外。
捕捉那些,散落在战场边缘、无人注意的痕迹。
一次,他带回半片,被遗弃的、烤焦的面饼。
饼的质地和做法,明显不同于,河北或关中风格,倒像是更西北地区的胡食。
另一次,他听到一队夜间偷懒,躲在避风处喝酒的,燕军士卒的醉话抱怨。
“…妈的,挖不完的沟…慕容王爷倒是拍拍屁股去打大仗了,留咱们在这儿喝西北风…”
“…听说西边来了个更狠的?叫什么狼主?把车师国都屠了…”
“…谁知道呢…反正咱们这活儿,没个头…”
“西边…”
“狼主…”
“大仗…”
这些零碎的词语……
如同散落的珍珠,被李农敏感的神经,迅串联起来。
再次,是城内。
慕容昭在救治一些,因箭伤感染的燕军俘虏时。
从一个高烧呓语的俘虏口中,断断续续听到“长安…乱了…新皇帝…”
等模糊字眼。
而当慕容昭试图进一步询问时,那名俘虏却被看守的军官以“防止瘟疫”
为名,意外处决了。
最后,是天空。
一连数日,观察到北方天际。
在深夜时分,时有不同寻常的、大规模移动的火光出现。
如同一条,暗红色的河流,向着幽州方向流动。
那绝非寻常的营火或篝火,更像是大军,夜间急行军时,使用的火把长龙!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惊人的可能性。
西方或北方,生了重大变故,足以迫使慕容恪,不得不率领主力匆忙离开!
而长安,似乎也出了大事,甚至可能改朝换代!
慕容云的围困,看似严密,实则内部指挥混乱,外强中干!
这个推断,太过惊人,甚至有些,不可思议。
但李农相信自己的直觉,相信这些在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对危险和机遇的本能嗅觉。
“慕容恪…真的走了?”
他望着北方那片似乎恢复平静的夜空,心中翻腾着惊涛骇浪。
“是什么,能让他放弃,即将到手的邺城?”
“西边的狼主?长安的内乱?还是…两者皆有?”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城外的慕容云,就不再是,可怕的看守。
而是一个,守着华丽牢笼钥匙的,蠢笨狱卒!
眼前的绝境,陡然裂开了一丝,微弱的、却真实无比的缝隙!
第三幕:抉择之
然而,巨大的惊喜之后,是更深的谨慎和疑虑。
这会不会是,慕容恪设下的圈套?故意示敌以弱,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