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众爬帆而下,路过一处,忽咧嘴笑道:“杨旗手,好久不见啊。我以前还在你手下干过嘞,不知你还认得我不。”
“你好啊,想不到你这般快,便高高升迁了。”
言语尽是得意。
“杀…杀了我…”杨成皮肤黝黑,四肢伤口已结痂,与黑棍连为一体,骇人至极。
“杀你?想屁吃。”那帮众啪啪两巴掌扇去,“扇你还差不多。”
爬下人肉船帆。
那帮众取来一桶黄水。乃用鱼获残羹,用大火熬炼而成,腥臭难言。
“肉帆子们,吃食喽。”
“用嘴接好喽。”
用力一洒,泼在那人肉帆上。帆中人多已心存死志,但饿得出奇,本能便张口去接。百般不愿,还是靠着污浊之物,勉强维持性命。
“呦呵,杨旗手,别说我亏待你,来,张嘴,我多给你吃一口。”那帮众笑道。
杨成木讷张口,黄臭之物撒他脸上。他吃饮入腹,屈辱麻木。
昏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眼睛颤抖着睁开,看向另一处大船…
视野中,那艘大船上,站满了帮中主力。
帮中十二旗手、郑血掌六子,在甲板上聚首。
郑血掌第五子,名为郑绿秀。他问道:“三哥,你说父亲,真是今日出关么?”
郑血掌第三子,郑紫棋。
自一合庄归来,便代管帮中事务。郑血掌因身负重伤,专心养伤,许久不曾露面。
平日只与郑紫棋接洽。
“应该是的。”那郑紫棋道。
“三哥,你说父亲为何不住堂中养伤,偏偏要住在船中。”郑绿秀问道。
“我亦不清楚。”郑紫棋思索片刻,说道:“我听父亲说,那贱人功力奇深。掌炁留存身中,无法排解。需借用河中阴湿之气,才可好受一些。”
两人正自交谈。忽听脚步声传出,郑紫棋右手虚按,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