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哈哈,深居庄中,空闷得很。收两小童耍耍,解解乏闷罢了。”曾泰安拍了拍肚皮。
温夫人道:“那两小童,修了溯童功?”
曾泰安自得道:“你别看他们身材矮小,嘿嘿,实则和这小兄弟一般年纪。只是我叫他修习溯童功,再熬煮浴汤,让他二人日日浸泡,练七七四十九日。”
“每日缩骨半分,逐渐退回童子之身。”
“倒也费了我好些心血。”
李仙一阵恶寒,武道之事无奇不有,心想:“这位庄主如此大费心血,将两人变回童子之身,只怕定有怪癖。”
曾泰安瞥向李仙,问道:“话说温夫人,平素里见你独来独往,今年怎大变性情,招揽了位少年侍从。”
“我瞧他眉清目秀,甚是俊朗,要么留下给我?我出个百两银子买了。”
温夫人淡淡道:“他的主意,你便别打了,此子我用的顺手。”微抬右手,李仙意会,自然而然伸手搀扶,夫人衣裳质地不俗,入手冰凉润滑。
他心中坦然,搀扶夫人而行,这动作全无谄媚讨好之意,更无委屈不悦之意。
顺其自然,理所应当。
夫人年轻时,不会觉得这等样人如何。而今有了阅历,反倒颇欣赏李仙这股气。
曾泰安露出惊讶神情,也知夫人性情,“用得顺手”云云,不过借口。真正缘由,乃此子价值超过百两。
但也不多追问,将此事瞥过。
“曾庄主今日,是在熬煮精食?”温夫人看向远处,见水汽上悬,在空中郁结成团。
早在数里之外,便知福来庄今日起鼎熬煮精食。当时就想,此行要顺手摘了个便宜。
曾泰安面皮抽痛,“是啊,前夜刚起的鼎,这不…庄里杂役,还在运水呢。”
“过会儿该要出鼎了,上次拜夫人相助,温夫人既然到来,这次的精食分你一半,您看如何。”
温夫人坦然道:“却之不恭。”
这曾泰安曾向一合庄借金银数千两。一直不曾归还,此次的“精食”,只是当作利息收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