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你很厉害么?”
曹渊气定神闲道:“你初入食精,未出这贫瘠之地,如井蛙窥天。他日你登临武道二境,行出贫县,若有一丝机缘,能在府城站稳脚跟。方知我威浩瀚,方知天地广阔,方知今日机遇难得。”
李仙笑道:“那我冒昧一问,这位老前辈,您这般天大威能,若是比之折剑夫人如何?”
他后退一步,正好退至夫人身后。
就在方才,夫人凝炁传音,他听到夫人声音,便知曹渊要倒霉了。
曹渊瞳孔一缩,定睛望去,如遇鬼魅。此刻才觉察温夫人身影。此前自持修为高深,气若泰山,横压八方。
面色平淡间,决断他人生死。此刻平淡面容,终于动容。甚至已有慌乱。
温夫人缓步而行,美貌绝世,神情清冷,“我若见你,是井蛙窥天,还是蚍蜉见青天?”
曹渊后退半步,握紧权杖。额头密汗流出,已无镇定。温夫人白衣飘飘,长裙拖地,不染纤尘。绕着李仙转圈,手指缭绕其脖颈。
她不看曹渊一眼,问道:“李仙,你待怎看?”
李仙恭敬道:“我不敢妄言。”
“我偏要你妄言。”温夫人冷瞥曹渊一眼,“此人方才欺压于你。你且说…你想如何出气?是一剑杀之,还是断其手足?”
“你这贱妇,未免太过嚣张!”曹渊难忍此辱,心想这人神出鬼魅,怕是掌握高深轻功,自己恐怕不敌。但也不至成砧板鱼肉,任其割宰。
温夫人冷笑。翻袖出剑,软剑如白蛇探出。竟兀自伸长,顷刻间勒住曹渊脖颈。曹渊大骇,诸多武学,毫无施展余地。脖颈上鲜血流出,被剑锋刺破。
温夫人微微用力,便可断其脖颈。二者实力之差,才真是蚍蜉见青天。
“李仙,如何发落,你且说罢。”温夫人柔声细语。
李仙咽一口唾沫,心想:“我号召庄中护院,来城中私斗。原是速战速决,再向夫人赔罪。不料遭遇曹渊老儿。以夫人性情,她此刻声音温柔,定会怪罪我。我可有得受了。”
思索片刻,说道:“我听夫人的。”
“此事,我却要听你的。”温夫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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