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秋月妒心极重。早在十数日前,因夫人责骂,知晓地位不保,迟早被李仙取代。
届时处境凄凉,无人过问,一时落差,难以接受。彷徨之际,又想这些年间,揽收钱财不少。倘若离开庄子,另去别处落户,日子亦可滋润。
便萌生逃离念头。
秋月服侍夫人十余载,知悉夫人大小秘密。竟真被她寻得良机,借夫人闭关,无声无息离去。若非遭遇花笼门,或真能逃到远处。
但秋月深居庄中,目光短浅。只知夫人厉害,却不知如何厉害。与世隔绝,养尊处优,渐渐忘记外界危险。她实力一般,性情亦一般。
此行为看似豪赌,实是死路一条。即便不遇花笼门,也定有其它阻碍。且夫人若想报复,她遁逃再远,也必死无疑。只是她愚而不知,步步踏错。
又时运不济,恰被花笼门擒住。
李仙闻言,将秋月带到别处,四下无人。眉头紧锁,凝视秋月,“你偷跑出来的?”
“是。”秋月自觉暴露,颓然承认。
李仙说道:“凭你这武学造诣,如何敢出逃?你所知是何秘密?”
秋月依稀说道:“我若说了,你能放我么?”李仙沉咛,倘若秋月背叛夫人,已是死路一条。即便李仙不动手,也另有人动手。秋月窥不清时局,妇人之见愚笨至极,自认还有生路。
李仙念她服侍夫人多年,看似尊崇,实则可怜。自己处境,亦与之相似。虽厌恶秋月,但一时间也有恻隐,说道:“我能让你痛快过去。”
“你…你好决绝!”秋月浑身颤抖:“当真…当真…不肯放我?”
“是你太愚笨!”
李仙说道:“我倒乐意见你出逃成功。但…你真能逃脱夫人追杀?我若放你,三日内你必落夫人之手。届时你岂能痛快,夫人手段…我可见识过。给你痛快,已是我仁慈。”
秋月双脚一瘫,跪坐地上。尽是懊悔,一时冲动热血褪去,此刻置身冰窟。
她自知无法活命,一阵癫狂。过后看向李仙,想起他方才话语,目光忽明忽暗。
“好,我将秘密告知你。求你给个痛快。”秋月说道:“我之所以,敢在此刻脱逃,全因…此时此刻,夫人正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