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助你登到高处。”
李仙暗道:“老龙这番言语,虽是无意,但却有挑拨是非之用,可是要害我啊!夫人怎会助我登高?她是万不准我高过她裙摆的。”
兀自清醒,恩情为真,枷锁亦为真,说道:“老龙前辈,你这话便说错了。夫人何须助我,夫人自己便有能耐登高…”
温彩裳柔声打断道:“你是怨我不帮你么?”
李仙说道:“绝无此意,李仙能有今日修为,全是夫人相助。方才话语,意是绝无与夫人争高之意。只是一时口急,这才…”
“行了。”温彩裳说道:“你是我栽培的,我知你性子。”
温彩裳缓缓走来,说道:“你年纪轻轻,该有争高之意,我怎会怪你。此前数日舟劳,船间人多眼杂。现下清净安宁,水也不急不缓,这难得江景不错,你来为我揉脚罢。”
李仙甚是熟练,解脱靴子,将其白皙双脚放在膝上。温彩裳说道:“将我裙摆稍提上些。”
言下之意,你该有争高之心。我需瞧你意气风采,这才欣赏喜爱。但还需居我裙下,托起我裙摆,这才乖巧安心。
裙摆上提,露出白皙足腕。左腕系有红绳,增添异彩。沿江舟劳数日,夫人也起微汗,可嗅到淡淡汗香。
温彩裳心意甚慰,感到足间触感,顿感安宁心静。她手指轻轻按玩李仙眉心红痣,心中想道:“我的东西,在我手中,可没有弄丢的道理。”
“你天姿再好,又能如何?”
她微微抬脚,脚尖抵着李仙喉间,足趾轻轻转拨。
蟒蛟潜入江中。自知言语有失,它原先话语,本意夸赞温彩裳厉害至极。此刻回想,温彩裳重利重益,岂会无故助人登高?有此精力,她自己登得更高,岂不更好?
……
……
九千里江道渐阔。
其间又历经数险数阻。但均被温彩裳智谋化解。
走水已近尾声。
四万三千里处。
忽听一声异响,江岸两侧,有人朗声笑道:“远道而来的朋友,你若能破我一曲,这宽敞大江,任尔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