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且行。
重拟路线,改朝北行,尽量飘忽行踪。路途劳苦,行约三日,跨大山穿小县,风平浪静。
日日推拿。温彩裳手腕能动,小臂能微微抬起。这日夜间,两人夜宿荒野,李仙沉咛道:
“我们脱离围困后,便改朝北行。他们始料不及,且因花海中损失惨重,没回过元气,消息定不通达。”
“但…我背着夫人总归惹眼。长此以往,行踪必然暴露。且…我们的目的是回一合庄。好借庄中藏宝,疗好伤势,如此才不惧敌手。一味北逃,反而愈走愈远。”
温彩裳颔首道:“很有道理。你想怎做?”
李仙说道:“我们已连逃数日,天大地大,料想他们不容易寻到。夫人…我继续推拿,你多久能走?”
温彩裳凝重道:“我先前低估了定髓指!指劲纠缠,甚是牢固。纯靠外力推拿,还需十余日时。嗐,我体中还有梵音残留。”
两人靠坐一起,微风习习,发香撩鼻。
李仙解开水囊,自饮一口。又喂温彩裳饮下,温彩裳已觉习惯。李仙思索片刻,说道:“那苏求武遭受挫败势必求援。我们此节宜静不宜动。一动必漏线索,恐被追查。”
“且今后路线,我尚未规划好。当下…我想寻一处隐藏。其间慢慢推拟路线,谋划行程,等你能下地走,咱们入城也好、赶山也罢,都不那么惹眼了。”
温彩裳亦觉有理,柔声道:“好,都随你。”忽然想起旧约,媚眼刮来,嗔道:“你小子…是不是还惦记着让我服侍你?等我能走路了,便狠狠报复我?叫我喊你大王,叫我委身服侍你。”
李仙笑道:“自然。”
“坏小子。”温彩裳娇声骂道,“若服侍不好,你是不是还要打我骂我?”
李仙故意说道:“何止啊,我还要咬你,捏你,挠你。”
花水府遍野鲜花,河脉散布。李仙、温彩裳地处“舟水县”,县下村落甚多。
大隐隐于市。
李仙来到“和事村”,乃杂姓村子,有王、李、黎、刘四姓。李仙寻一“李姓汉子”,用钱收买,说是他远房亲戚,迁居到此。
花钱打点,收买人情。如此这般,李仙在“和事村”中,租赁得一间废弃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