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路”。
乔三言再道:“我晓得你刚入花笼门。知道我等所行勾当,感觉极不喜欢。但有一秘密告诉你,你便清楚了…这江湖之间,哪有什么正邪。”
李仙好奇道:“乔师兄请说。”
乔三言坐在床上,轻拍李仙肩膀,逼仄房室,容纳两人甚是勉强。他说道:“你可知我花笼门,屡遭围剿,为何总能脱困原因?固然是我等极擅遁逃。但…还有一原因。”
“有些时候,委托我们者,明面上却通缉我们。他们追捕看似严密,实则故意留有缝隙。我等总钻出去,花笼门自然屡屡不绝。”
“名门正派,道貌岸然,却恶心至极。我等贫贱出身,生来便是小人。索性一贯如此,小便小哉,又有何妨!”
李仙说道:“乔师兄所言有理。”他心想:“江湖便似这条大江,表面风光,实则淤泥积结。抬手一搅,江水混浊…又怎分得清谁好谁坏,谁清谁浊。我所能做的,唯坚守底线,砥砺向前罢了。”
“若说好人…恐怕我也谈不上。”
乔三言说道:“想必花师弟,还不了解我花笼门细则。我且与你说知,你要记好。”
当即细说门规秩序,等级安排…李仙自认不会久留此处,但虚与委蛇,便也认真记下。
花笼门有“杂众”、“记名”、“令牌”、“印花”四等。
李仙当属“记名”之下。地位甚低,乔三言说道:“花师弟不必着急,好好表现,很快便可记录名册,成为记名弟子。至于令牌弟子,实也不难。但想成为‘印花’,却稍显困难了。”
……
两人交谈片刻,乔三言另有事务,告别离开。两名丫鬟行来,送来置换衣裳。李仙笑道:“谢了!”接过衣裳。
那丫鬟左右横站,守在房门外。
李仙关好房门。轻拍衣物,乃寻常布衣,用料较为粗糙,无甚手工可言。他稳妥起见,恐衣物藏毒,顶聚三花,张口一吐。
清气洗浊,衣物甚新。确定无毒物机关,这才将其换上。周身杂物,一一理弄好。
李仙静心沉气,环顾四周。思索此刻状况。远有温彩裳寻仇,身却深陷花笼门。情况糟糕至极。
船房无窗,李仙张开重瞳。透过木墙,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