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咱们饿死渴死,绝不吃他们一口饭菜。”
李仙原想邀二女杀出花船,是生是死,由自己决定。
但见得此景,不禁踌躇。实力底蕴虽强,意志薄弱,施展不出,却也枉然。二女戚戚霭霭,萌生死志,全感无望。固然处境糟糕,情理之中。却为时过早,她等难以脱困,但武学尚在,何愁不可觅良机行事。
李仙沉咛,故意激她们志气,说道:“人生在世,一时之险境,又算得了什么。这便绝望了?”
卞巧巧说道:“说得轻巧。你若被这般捆着,定已哭鼻子大哭大闹。尽说风凉话,可耻恶徒。你死了心罢,这些脏臭之物,我们死也不吃。”
南宫琉璃说道:“卞妹,何须与此贼耗费口舌。咱俩闭目闭耳,任由他们言说,都不理会便是。”卞巧巧说道:“是极。咱们就这般饿死算了罢。”
李仙摇头叹道:“可惜啊,可惜啊。”
卞巧巧好奇问道:“可惜什么?”南宫琉璃眉头一皱,心想卞妹啊卞妹,你怎还搭理此贼。这可叫他们有可乘之机啦。幽幽一叹,甚感无奈。
李仙说道:“可惜两大美人,红颜命薄,咳…就这般窝窝囊囊,死在这里啦。”
卞巧巧眼眶一红,哭腔道:“你这混贼,当我们想么。我们死了,你们也会天打雷劈,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南宫琉璃冷哼道:“人死万事空,用不着你猫哭耗子。你快滚吧,休要言说废话。”
“倘若姑奶奶手脚能动,三招制你,四招杀你,岂不轻易?哼!可惜时运如此,叫你嚣张,你这孙贼得意忘形,却总有旁人收拾你!”
“非也,非也。”
李仙说道:“我并非猫哭耗子,而是怜香惜玉。”
他来回踱步,在二女身前晃来晃去。夸夸其谈:“一副俏美容颜,需天匠巧雕细琢,极尽之能思,耗得心力憔悴,心血烧干,将头发薅秃…才堪堪造就而出。两位美人这般姿容,天上的匠工该花费多大心血,才能造就而出啊。”
卞巧巧听李仙赞她美貌,言语颇为有趣,与“成鱼落雁”“闭月羞花”…等陈腔滥词极不相同。不禁稍感喜意,始有笑意。但即刻敛止,怒瞪而来。
南宫琉璃双眸微眯。她年岁稍长,略为冷静。她听此言论,暗觉此人难缠。花笼门中出一位…这等容貌,这等言语者,于江湖绝非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