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甚远,南宫琉璃行于山路,当真叫苦不迭。气力难支,半里路便甚感劳累,汗流如雨。
美眸流盼,被那衣裳牵制周身穴道,甚是奇怪难言。李笑觉察古怪,问道:“你怎么了?”
南宫琉璃缓了片刻,勉强说道:“这衣裙内藏毫针,扎进我肌肤中。我走路迈步、起身伸展、或是其它细微动作,都会牵动毫针。我…我不成啦,得休息休息。”
李仙说道:“到时我帮你脱了。”南宫琉璃摇头道:“岂是轻易…若无独到法门,这衣裳强脱不下。”
李仙说道:“花笼门手段奇多,你很难受么?我扶你休息。”南宫琉璃微微颔首。李仙抚她腰肢,将她挽到路边巨石歇息,见她额头、后颈全是汗珠,还泛起细密疙瘩,定然辛苦至极。他触碰刹那,南宫琉璃浑身一颤,疙瘩更多了。
她嗅到李仙清香,如阳光照来。美眸顿时飘忽荡漾,莫名生起遐想。
霓裳流盼衣内藏乾坤,绝非全为折磨穿衣者。毫针刺进体魄,柔软纤毫。刺挠微痒,制收气力、内炁,同时增添本欲。
南宫琉璃自幼被族规约束,亦被家族庇护。光芒时时笼罩,她诸般光彩加身,却也时时约束自身。此刻花笼门阴暗偏僻,家族光芒恰难照耀。她自是哀怨愁苦,但偏偏欲趣渐浓。
南宫琉璃忽然一愕,端详李仙面庞,深深“咦”了声。她知李仙俊俏非常,年岁轻轻,出身卑贱,却不知哪里学得颇多学问。此处光线明亮,相距又近,看得更为清楚,不禁暗想:“这面貌……倒真是巧夺天工,这花小贼的英俊潇洒…倒…倒很罕见。”
俏脸微红。
南宫琉璃坐得片刻,气力稍凝,周身虽仍有刺挠感觉,却可强压而下,好奇问道:“你是有脱胎相么?”李仙说道:“不错。”
南宫琉璃道:“难道是慈悲相、白毫相?”李仙说道:“我属完美相。”
南宫琉璃惊道:“呀!你有这般天姿?”李仙说道:“这脱胎相很厉害?”
南宫琉璃说道:“厉害极啦。脱胎相千奇百怪,好似天平…享得其利,某处便会受其缺毙。”
“完美相每一阶段,唯有益处而无弊处。自然十分厉害,但终究看人…”
李仙笑道:“知道啦,南宫导师,快快回去吧。你这貌美人儿,若给旁人瞧见,可得拦路截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