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将茶杯放在桌上。
动作甚轻。
温彩裳接过茶壶,挽着袖子,帮郝青蛇倒茶,说道:“这是我特意带的[番龙茶],茶香悠然,需慢品慢饮,才可品出其中奥妙。可惜,这小娃手粗脚笨,泡茶手法拙劣至极,倒糟蹋了好茶。”
小团讪讪笑笑。温彩裳柔声笑道:“你啊…还敢笑,我便是罚你少啦。”目露异色。
温彩裳将茶壶放下,素手轻轻捏着郝青蛇下巴,手指微微用力。郝青蛇只得仰头,任由温彩裳端详。她极感屈辱,但怎敢多说半字。
旁等毒门徒众,不知其间门道。只见往日桀骜师尊,变得百依百顺。
温彩裳轻声叹道:“眉眼妩媚,样貌倒不差。”目泛幽怨。
郝青蛇大感羞辱,这时便是想鱼死网破,全身内炁也已遭制住。她对待施于飞的狠辣妄劲,全已收归笼中。
再过片刻。温彩裳收回手指。郝青蛇如蒙大赫,冷汗直流,大口喘息,连忙拱手说道:“前辈,晚辈不知何处得罪您,还请前辈明说,晚辈自当改正。”
温彩裳说道:“我家小郎,见过你么?”
郝青蛇说道:“小郎?”温彩裳微微颔首,她倒礼数周全,语气客气。郝青蛇却已遭心连连,伤势不轻。
郝青蛇浑然一头雾水,“请前辈明示。”暗感懊悔,细理过往。温彩裳指了指眉心,说道:“他这儿有枚红痣。”
郝青蛇心神一顿,心想:“啊!这位前辈…口中所指的小郎,便是那花无错啊。他…他被我毒杀啦。他…他怎有这般厉害的妻子。怎有这般快找上门来。我若说认识,她追问详细,这却如何是好?”
她恭敬说道:“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温彩裳说道:“温彩裳。”郝青蛇性情乖张,不受管束,于江湖名声,多有不屑。不知“温彩裳”名号,说道:“原是温前辈,失敬失敬。您这般找寻小郎,难道是走丢了?”
温彩裳说道:“小郎调皮,容他胡闹罢了。”她翻掌自斟一杯茶,自顾自轻抿一口。
郝青蛇说道:“您与那小郎,关系定然甚好。”温彩裳说道:“那倒不算。我若见他,需得重罚。刺得他满身窟窿。”
郝青蛇问道:“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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