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仙说道:“弟子记得副总使的赌约,时刻警醒,不敢耽搁,迷迷糊糊间便追到此处,倘若打搅诸位大人商谈,弟子这便告退,还望副使、总使勿怪。”
他知严浩既然让他进屋,赌约之事已成八成。
严浩说道:“昔日赌约,我已当做戏言,本不愿深究。
你既得残魍枪,不该浮夸焦躁,更该沉心奋练。
你纵使不得要法,本也无事生。
但今日你却偏偏寻来了。”
“既然如此,你这般看重,我便也不当儿戏,既是赌约…便该存在赏罚。
你若赌胜,我教你五行奇遁。
你若赌输,也该有惩罚。
你且说说,这惩罚是什么?”
“若是怕了,或自认学艺未精,现在退出。
我可当没生过。
此事不需感到羞燥,残魍枪性质特殊,多少长老人物,都未能修出端倪。”
李仙沉吟片刻,知道严浩对五行奇遁,周身绝学极是自傲,这时的惩罚,该说得极重,否则便是小觑五行奇遁,有空手套白狼嫌疑,这等小聪明耍不得。
他严肃说道:“弟子愿以性命为筹码。”
严浩一愕,见李仙求学之意真切诚恳,想起其出身卑贱,机会难得,性命相搏,倒值得倾佩,恼意稍淡,再说道:“我要你性命作甚,你或死或活,难道对我有用处吗?这样罢你若输了,便听我调遣三十载。”
李仙爽快说道:“好!”
楚柳清微起兴趣,饮茶时美眸端详李仙,诧异李仙面容英俊,既颇为罕见,想道:“此子有些修为,草莽出身,魄力这方面,定是具备的。
可惜不知轻重厉害,他自认为在残魍枪中,取得分毫造诣。
却不知只是照虎画猫,误入歧途而不自知。
天底下高深武学,岂是一泥腿子,月余功夫便能琢磨出门道的?”
严浩说道:“你可想好,此事到此,已非儿戏。”
李仙说道:“弟子已经想好。”
施于飞笑道:“有魄力,我既为公证,花无错你且展现你的残魍枪法罢。
你枪法中若真有可取之处,那惩罚我能帮你免清些许。”
李仙拱手道谢。
行到较为宽敞处,宁静心神。
严浩说道:“开始罢。”
李仙取出桃花枪,随意舞动枪花,舒动筋骨。
气势酝酿片刻,依次施展所悟枪法。
李仙心神沉醉此中,便再不顾旁人,连续刺出两枪,浑然忘我,这招式平淡无奇,全然看不出残魍枪意蕴。
残魍枪失传已久,施于飞、严浩、楚柳清都不曾见过,只知此枪法鬼气森森,诡异至极,厉害至极。
但不知枪法真谛,不问枪法要义。
他等观望李仙连施几枪,不见武学显异,不见鬼气森然。
均想:“看来此子,果真没能拿捏要义。
此来是想蒙混过关,投机取巧。”
楚柳清目露了然,似早有所预料。
眸间闪过轻蔑。
李仙兀自沉静,他为显尽所得,心神沉醉画中。
不顾三人怀疑,连舞长枪。
桃花枪手中翻转飞刺,度既快且狠,身影洒脱飘逸。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