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役直直栽在地上。
罗方探其鼻息,虽还有性命在,但俨然已经无救。
“扛走,扛走,没用的废物,枉费庄里栽培。”
运水线上少了一人,每个人的距离,自然就增加了。担子平分在每一位杂役上。
自此之后,每过半个时辰,便有人栽倒。
有些是累得心脉破损,有些是手脚经脉断裂…李仙装得垂垂危矣,但就是没死。
沉默、麻木中……
一晃三日过去。
这三日里,死了近一百杂役,路线需重新划定。
“我看你身子骨挺不错,倒是能抗能造。从现在开始,负责这一段路。”
罗方让李仙,在庄口接水,直送到汹汹燃烧的鼎旁。
这一段路,死的杂役是最多的!
两桶泉水接到手中。
李仙甚是忐忑,扛着泉水行入庄内,根据指引,一路行至鼎旁。
直到此刻,才看到运水的终点。
一宽敞庭院内,有一尊比人高的四足方鼎。
炉火烧得很烈,相隔五六丈,已觉灼热扑面,灼烧得皮肤生疼。
“难怪了…外面气候严寒,而此处火烧正旺。来回运水的杂役,如此一冷一热交替,自然难以活命。”
李仙明悟此节,又算算时日,如今已经过了三日。距离护院比试,已不足四天!
心中有些焦急,莽牛拳熟练度却还停留[712]上。
越往后,杂役死得越多,要走的路越远。
“多想不能改变现状,反而会扰乱心神!”
李仙坚定信念,继续来回运水。
终于,熬到第四个日夜。
“哗啦啦……”
最后一桶水,浇入铜鼎之中,化做阵阵水汽。火焰熄灭,终于成了!
杂役管事罗方、护院统领庞龙等人,均低下头,先行好礼,迎接那庄夫人到来。
李仙也在此处,他站在偏僻角落,头垂朝下,看着自己脚尖。
余光能瞥见庄夫人的裙摆,以及白色的绸丝凤纹绣鞋。
未见其貌,只闻其音。
“此肉质由我取而食之,余下汤物,共分十成。
庞龙你取七成,自己酌情分配,但不可独饮。罗方你取三成,参入汤水中,分给众杂役饮之。”
“尔等为我出力,这些便当做奖赏。”
声音清淡,自带一股不可忤逆的威严。
众人还未回神,一阵风吹过,那庄夫人已然无踪。
罗方行上前去,谄媚道:
“庞大统领,我等用不了三成汤物,这两成汤物,全当我们孝敬你的。”
庞龙身材高大,五官粗粝,淡淡一瞥,冷声道:“夫人已做安排,说你三成,便是三成。你敢忤逆”
“不敢,不敢。”罗方满脸赔笑,擦了擦额头冷汗,衣袍下双腿颤抖。
“哼。”庞龙冷哼一声,命人取下七成汤物,转身离去。
余下的三成…自然落在罗方手中。
罗方很想独吞,可夫人亲谕,庞龙尚严格遵守,他怎敢丝毫忤逆
暗自嘀咕道:
“夫人说了一句‘酌情分配’,我饮一成半,毕侄正是习武关键,让他也饮一成。
余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