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呆呆,只本能招架。口中喃喃:“我也能练剑,为什么不和我为什么不是我”
他神智全已飘忽。忽然大嚎大哭,再度逃离。他生死之间换了心脉,又被剑势牵带情丝…竟至得癫狂痴傻。
李仙、温彩裳瞧他如此,均觉得欣喜。温彩裳感慨道:“想不到这样一大敌,竟这般了结了!”不住握紧李仙手掌,心间甜蜜欢喜。
李仙说道:“他妄念入心,终遭反噬。可怜可叹。”温彩裳说道:“哼!这有什么可怜的,若非伤势在身,我需先将他痴傻噫症治好,再好好折辱他!”
李仙说道:“他从前到底得罪夫人什么了”
“他想得罪我”温彩裳不屑道:“却没那资格。”
李仙说道:“那你干嘛折人双腿”
温彩裳淡淡说道:“他想追求我。我当时不喜,便砍他双腿,不让他追。”
李仙心中咯噔一声,想道:“这张虎尚未得罪夫人,便这般凄惨。我这一路间,可是甚猖狂。下场岂不更惨”不经意问道:“那我呢我得罪夫人没”
温彩裳笑道:“你这小子还敢问我。哼,便属你得罪最凶。你大逆不道,气我还少么”
“当初马车中,你不肯听我命令。我可都记着。还有你挠我,逗我…可都笔笔记着。”
李仙问道:“那…夫人会如何待我”温彩裳眼波荡漾,情欲积攒,但总是差之一筹,便被人打搅兴致。她柔声说道:“我会慢慢罚你。你若不听话,我也砍你双腿。但是…我俩…我俩和他们可不同。”
李仙心道:“夫人话中有情,倒是打情骂俏。撒娇一般。但未必是假!”胆色一壮,说道:“好啊,我先得罚你,这才不亏。”
绕开白虎城,又行一日,耳听江浪拍击,声势浩大。渭虎江奔流不息,就在眼前。
李仙观江河望天地,忽生万丈雄心。温彩裳合璧练剑,参悟阴阳。竟渐解“定髓指”指劲,劲力恢复一二。
沿江走十余里,见一船坊。旗帜飘扬,绣有一头“黑龟”。
附近四百里流域,已被当地豪强家族“刘家”承包。刘家历史悠久,底蕴甚深。家族图腾为“黑色玄龟”。
温彩裳教导道:“你瞧那旗帜。皇朝势弱,各地税钱难收。一些地方,立家族旗帜更有震慑力。这‘渭虎刘家’挺厉害的,这代家族子弟出了两名英杰。”
李仙说道:“皇朝末年,家族割据。再演化些时,岂不群雄并起,涿鹿神州”
温彩裳说道:“你能有此预想,很是聪明。我熟读史书,皇朝末年均有此特征。但倘若皇室中,诞生厉害人物,或能扭转乾坤。”
李仙心想倘若是前世,皇朝行至此步,几乎无力回天。心中又道:“然此世浩瀚,奇闻怪事更多。皇朝进程的大方向应该与前世相近。但…便如食精武人与凡俗泥胎一般。食精武人具备更多可能,这大武皇朝也是如此。”
行进船坊。
李仙寻到主事,交付船钱,预订明日船位。那主事姓刘,乃渭虎刘家旁支,倒也爽脆,未有刁难之事,说道:“明日寅时,过时不候!”
船坊旁便有食铺,可供酒水米菜,但价格甚贵。李仙早前劫了些纨绔子弟,尚有余钱。
点些肉菜小碟,恢补精力。李仙眉眼轻抬。倒也叫温彩裳察言观色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