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经洞窟而不知,便与黑面蝠王错过。
“昨夜黑面蝠王便藏自此处。如今过去一日,他昼伏夜出,应该逃不了多远。”
设身处地拟想:“黑面蝠王手无舆图,他身处林中,林障遮蔽。我若是他,身处此处方位,定然先朝这逃,再朝这逃.”
林中大道小路、或仟或佰均出现脑海。交错,穿行迂回。
心中不断推拟。敲定几处地方,再寻近路靠去。如此这般,陆续行经数个隐蔽藏身之处,虽没与黑面蝠王撞个正着,但隐约见得野兔、野猪干尸踪迹,他慌忙逃遁间,曾到过附近。
李仙极擅巡猎。
他将黑面蝠王视为猎物,寻觅踪迹,揣摩动机,预断方位。且已精通风水堪舆,诸多杂学一齐运用。观山测地、访树问草,杂学之渊博。倘若比之温彩裳等人物,自然有所不如。可同辈少年英杰,少有人具备这般修养。
罗非烟本极瞧不起李仙,但见他沉眉思索,双眸深邃,纵使面浊乌黑,却另有一股魅力。稍稍显露出的学问,极有门道,不似寻常江湖散客。
跟随半个时辰,极有成效,已能觅得黑面蝠王行踪,欣喜之余,不禁对李仙微微侧目。
罗非烟好奇说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李仙说道:“满楼。”
罗非烟冷笑说道:“却大不相配,你是黑满脸差不多。”
李仙浑不在意,笑道:“你叫什么”罗非烟说道:“非烟。”她忽遭提问,险些便直言真名,情急之中,便捡“满楼”的“”为姓。
李仙心中打趣:“我看你是罗非烟吧,想隐瞒罗家身份。”暗觉好笑,玩笑说道:“看来咱两同姓。天底下姓可不多见,实在难得至极,咱们好有缘分。说不得朝上追溯,是堂兄堂妹或至亲兄妹呢!”
罗非烟嫌弃道:“谁要和你有缘分。可笑,你配么。”
又行片刻后,罗非烟说道:“你这脸上乌浊,是天生的吗”李仙叹气道:“我娘说了,这满脸污浊,是先天之胎印,唯有遇到心爱之人才能化解。”
罗非烟不再接话,大觉此人嘴,很不着调。与他交谈几句,总扯有的没的。
李仙忽面显凝重。压下脚步,放轻动静。嗅到丝丝血气,再对照舆图所示,周遭有一洞窟。李仙悄声靠近,望向那座洞窟,心想黑面蝠王必在此处,千万别打草惊蛇。于是抽身一躲,藏在一株树上,借助树冠枝叶遮掩。
罗非烟心头一禀,亦是嗅到血臭,知道可能寻到黑面蝠王藏身之地,大敌当前,不禁紧张。转头一看,李仙竟早已藏匿,先护得自身安全,再朝她打手势交流,示意她过来藏好。
这本无可厚非。罗非烟却甚觉恼怒,她容貌极美,族内族外皆对她百般依就,怜香惜玉,顾她情绪。她愁眉一皱,多少男儿神伤难眠。且这剿杀黑面蝠王之事,全因她‘金钗’美名,这才声势甚大。第一次见得这等男子,心中骂道:“贪生怕死,妄为男儿!”脚踏“绣梦轻纱步”藏至身旁。
李仙说道:“黑面蝠王八成藏在此处。你待怎么表示,亲我俩嘴”
罗非烟骂道:“做梦!”
李仙笑道:“好啊,不认账。却也无妨,我被女人伤惯啦。”
罗非烟讥讽说道:“就你这容貌,谁家女人搭理你。自作多情,猥琐至极。”李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