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护全颜面。哪知性质渐变,这姐姐称呼更让她羞恼。
想得自己堂堂南宫家嫡女,却斗不过年岁甚轻的野小子。
李仙来到她身旁,说道:“好姐姐舍不得我”
南宫琉璃啐道:“谁是你好姐姐,我巴不得你快快滚蛋。”李仙说道:“你自己掰扯年岁、排论资历,现下自己又不承认。”
南宫琉璃柔声道:“好弟弟…姐姐我怕你啦,斗嘴我斗不过你,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你在船时,便总欺负我,现在还能欺我。也罢…你今天这般匆急,定是有要事,还是快快去罢,可别耽搁了。”羞赧之色渐褪,参杂几分温情脉脉。
李仙说道:“确实。我先别过,晚上再寻姐姐。”
南宫琉璃起身相送,送到卧房门口,柔声道:“注意安全,你虽与他们混成一坛,在镇里镇外初具名气。但邪魔外教恶徒喜怒无常,且又招惹郝青蛇,务必小心谨慎,你若出意外,姐姐我也难善了。”
李仙笑道:“放心吧。”
南宫琉璃笑道:“好弟弟,去罢。”目送李仙经过廊道,拐过弯道消失。她悠悠轻叹,拾起地上物事,有散落书籍、靴子、铜镜、发簪。
将散乱的桌椅、案桌、书柜摆设归原先位置。这间厢房家具较为完整。桌椅材质均为红木,不容易腐坏生霉,擦洗干净便如全新。
故而荒废数年,仍可沿用。
李仙将这厢房留给南宫琉璃。本是好意,知晓南宫琉璃出身豪贵,难免骄奢成性,将最好房卧留给她。哪知装潢齐全,有时反倒颇为碍事。
她将窗户合上,见到内院果树垂落条条绿蔓,微风轻吹,绿蔓飘晃,宁静悠然。
方才倒不曾注意。
宅居荒芜废弃时,绿意盎然,生机勃勃,蛇虫走兽、蜂鼠蜈蚣皆有。李仙剿窝打蛇,砸鼠焚蜂…全数料理干净。独独留下院中果树,便是杂草也拔除干净,寸屡不留,出手决绝。
原本有想过留下草地,令院中多些绿景,增添生机。但杂草草质粗糙,气味招引走兽,根系间附带虫卵。李仙便悉数除尽,想着日后若有余钱,再购置“堂草”“青云草”“柔云草”…等庭院观赏草物,精心布置院景。
园景布置又是好大功夫,极考验学识气度。南宫琉璃想起四舅,他极自豪宅邸院景,每有人拜访,必携手同游宅院。若听人鉴事赏物说到点上,便热情相邀,在府邸住上几日,结交朋友。南宫琉璃本难理解,但此刻见宅院空落落、土灰灰…顿感打理宅院,是极耗精力,蕴藏天人感悟的活事。内藏天地理解,心中沟壑志向…说是心中天地、武道之概像,亦不为过。
兼之南宫琉璃不知将长居多久,或十年二十年毫无转机,或百年匆匆过去,将在此地终老。对宅邸自当重视。
她看到窗纸中印着汗手印,突然一愕,抬起手掌印比大小,脑海中浮现当时情形,忽然明悟如何所留,脸色骤红,将窗户重重合闭。
轻啐一嘴,骂一声“坏弟弟”,转而收拾别处。卧房的西南边,是饮茶赏景所在。一案桌、两蒲团…坐在此处饮茶,可观赏院中景色。
茶具翻倒在地,茶水也染湿蒲团。
南宫琉璃一一拾起,面色甚怪。她身为美眷佳人,沏茶斟茶诸多杂事,自是她来完成。但隐约记得,当时茶水恰好饮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