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思未免太杂太乱,刚占得便宜,得到残魍枪,转头又想染指我五行奇遁。我便是肯教你,你捡芝麻丢西瓜,既耗我精力,也误你前程。”
“且我五行奇遁,又岂是好学。”
忽感微烦,原见李仙表现,料想他性子沉稳。此言出口,不免再重新考量。李仙自知此话出口,定会惹人不喜。更知今日能得见严浩,或是施总使嘱令安排,下次再来问武阁,严浩再不主动现身,谁也难见到。故而机会务必尝试,纵使惹人嫌,却也无妨。纵使遭拒绝,更是无妨。
李仙顺势再道:“严副总使原来是担心我捡了芝麻丢西瓜。那晚辈倘若有能耐,在残魍枪精进之余,抽出精力修习五行奇遁,前辈便肯传教一二”他脸皮极厚。
严浩淡淡瞥来:“你这般贪多性情,怕也难以真正在残魍枪取得造诣,恐怕将自己练得痴傻未定,你且离去罢。”
李仙说道:“晚辈斗胆想与前辈赌一赌。倘若残魍枪真能取得造诣,想请前辈给晚辈一个,讨教五行奇遁的机会。”
严浩不耐烦道:“你一个月后,将残魍枪练到精通,再说其他罢,真是竖子不知所谓。多少长老,获得残魍图,日夜端详,难得要义,最后门都没入,便落得痴傻结局。你竟敢说,在残魍枪上取得造诣”
“你若真取得造诣,今日话语,倒算是不卑不亢,天资不俗,这等人物,传你五行奇遁,原也不算委屈。但你若取不得造诣,难以入门,落得痴傻结局,那可真是痴心妄想,活成笑话,也敢染指我五行奇遁,可笑至极。”
李仙毫不恼怒,笑道:“那好.晚辈便当赌约成立了,晚辈告辞。”严浩拂袖离去,再懒得言语。
待李仙远去后,施于飞从旁走出,身旁还跟随一名女子,身材窈窕,头戴斗笠,边缘垂下如水轻纱,将身形尽数遮掩。更看不清楚面容,但施于飞甚是敬重,竟慢她半个身位。
严浩朝女子躬身,再朝施于飞说道:“施总使,这回你是看错人啦,这小子早前表现确实不错,危险中尚存静气,但正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人之性情,需日久接触,才能得知。方才话语,你也听到了。”
施于飞看向身旁女子,问道:“楚姑娘你怎看待”
那女子姓‘楚’名为柳清,与笼门全无关系,但与烛教莫深关联。她数日前,抵达水坛。与施于飞会面,将在岛屿中静修行一月。施于飞恭敬答允,为她筹备上好住所,绝无人打搅。
与她闲谈中,施于飞说到李仙。楚柳清不甚在意,但因借居别地,便答允瞧两眼,倘若实在合适,与烛教缘分莫深,稍稍引荐无妨。
但此节旁听,已轻轻摇头,淡淡说道:“照我看来,已不必在此子身上耗费精力了。我看得出他出身贫苦,故而奋力向上爬。这类人物皆有共性,因为幼年贫瘠,眼界甚是狭窄,不知天高地厚,纵年少时存有心气,也是因为无知。待侥幸爬到高处,难免心气折损。”
“今日之事,岂不活例。倘若换一位,出身世家的弟子,便绝不敢妄谈。正因这人不知深浅,在浅池里打滚,可做浪一时,但到更大场合,见得真正天骄豪雄,便意气受挫,再难翻身。”
“他越到高处,局限性越是突显。”
“烛教覆灭,便是这类人太多,倘若不想重蹈覆辙,需要做出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