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陈文博离开,陈光良走到书桌前,铺开一张世界航运地图。他用红笔在苏伊士运河处画了个叉,又沿着好望角画了一条航线——从波斯湾到欧洲,绕行好望角比走苏伊士运河多了近 5000海里,航行时间至少增加 10天,运费暴涨已成定局。
“本月日本还要交付两艘 21.3万吨级油轮,上半年就能有 7艘 VLCC投入运营。”陈光良喃喃自语,手指在地图上的波斯湾与鹿特丹港之间点了点,“按现在的行情,运往欧洲的原油运费至少能涨到 20-25美元/吨,一艘 20万吨级油轮一趟运费就是 400-500万美元,简直是移动的印钞机。不出两年,就能回本一艘新船。”
他太清楚苏伊士运河关闭的影响会持续多久——前世这场关闭长达八年,期间运费虽会在暴涨后略有回调,但始终高于正常水平。而环球航运这 800万吨新运力,恰好赶在运河关闭前投产,既能第一时间抢占市场,又能凭借与埃索、德士古、壳牌等石油巨头的长期合作,锁定稳定订单。
“70年代初要把船队扩充到 2000万吨,70年代末再逐步减船上岸。”陈光良在笔记本上写下计划,笔尖顿了顿,“70年代初期的时候债务也该还清了,2000万吨船队,总价值至少 25亿美元以上。”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出声。前世包宇刚在 80年代初才将船队规模做到 2000万吨,且掺杂大量贷款与合伙股份,身家被媒体估为 10亿美元便已是华人首富。而这一世,他不仅提前十年实现目标,更凭借精准预判,将希腊、日本船东的市场份额抢到手,未来的财富规模,将远远超过前世的任何一位华人船王。
回到娱乐室时,麻将局已经暂停。严人美第一个迎上来,语气带着担忧:“是不是香港的事情有变化?”最近香港局势紧张,她始终担心留在香港的四个儿子。
“不是坏事。”陈光良笑着坐下,端起蒋梅英递来的凉茶,“中东打仗了,苏伊士运河关了,咱们环球航运的机会来了。”
严人美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上瞬间绽开笑容:“真被你说中了!那运费岂不是要翻好几倍?”她知道环球航运的扩张计划,之前还为高负债忧心忡忡,此刻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何止翻倍。”陈光良喝了口凉茶,“绕行好望角成本大增,运费至少能涨到 25美元/吨,以后咱们家的油轮,跑一趟就能赚几百万美元。”
蒋梅英立刻打趣道:“这么说大房要更有钱了?大姐,既然如此,接下来打牌可得玩大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