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电报员拿着刚打印出的纸张快步走来:“先生,日本山口轮船和日本邮船的紧急电报,说要在横滨港等您,想谈 VLCC租赁的事。”
“知道了。”陈光良接过电报。
他揉了揉眉心,心里清楚日本船东的急迫——日本 95%的原油依赖中东进口,运河关闭后,运往欧洲和北美的原本 15天的航程被拉长到 30天,现有油轮根本无法满足炼油厂的需求。
船是可走资产,哪怕亚洲也不可能独善其身,航运的价格同样暴涨。
但他也有顾虑:上半年下水的 7艘 VLCC已全部租给欧美石油公司,因为和欧美做生意赚的更多;但是,陈光良一向重视和日本商界的关系,而且日本航运虽然租赁费不高,但胜在租赁的吨位大;而且和日本航运合作愉快,又会影响到日本造船厂、日本银行对环球航运的好感。
“给文博发报,让他先去三菱重工等船坞盯着,确保下半年的 9艘船能提前可以交付。”
秘书刚要转身,陈光良又补充:“再给光聪发个消息,让他从吉达港调 2艘 10万吨级的油轮去日本应急,先稳住日本船东的情绪。”
他知道,日本是环球航运的“造船基地”,三菱、川崎、住友都是关键合作伙伴,不能因为短期租金利益,断了长期的产业纽带。而且日本炼油厂若因缺油停产,会影响全球化工品供应链,最终还是会反噬航运市场——这盘棋,要走得远,就不能只看眼前的得失。
三天后,“英美号”缓缓驶入横滨港。港口码头上,山口轮船社长吉田一郎和日本邮船社长佐藤健早已带着团队等候,两人穿着笔挺的藏蓝色西装,手里捧着烫金的邀请函,脸上满是急切。
刚踏上码头,吉田一郎就快步上前,用带着口音的中文说道:“陈先生,这次一定要帮我们!日本的炼油厂已经开始限产了,再没有油轮,整个日本工业都要停摆了!”
佐藤健也跟着附和:“我们愿意出更高的价格,甚至预付租金,只求能租到 5艘 VLCC!”
陈光良笑着摆手,引两人登上“英美号”的会客室。侍女端上刚泡好的抹茶,陈光良端起茶杯,缓缓说道:“吉田先生,佐藤先生,不是我不肯帮,上半年的 7艘船已全部租给欧美石油公司,合约都签了,总不能违约吧?”
两人的脸色瞬间黯淡下来。佐藤健咬了咬牙:“那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