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冬并未直接去比赛场地,而是通过一些渠道,得知了宁荣荣在皇家围场附近一处相对僻静的花园中休养。
他独自一人,找到了那里。
宁荣荣正坐在一个石凳上,望着池塘里游动的锦鲤出神,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眼神空洞,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失落和难堪。
当她看到凌冬出现在面前时,眼中瞬间爆发出一点微弱的光,但很快,就被凌冬那冰冷彻骨、毫无感情的眼神所冻结。
“凌冬?你……”她站起身,有些手足无措,心中还残留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凌冬没有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直接打断了她。
他的声音如同极地的寒风,冰冷、锐利,不带丝毫人类的情感,每一个字都像冰锥般凿向宁荣荣的心脏:
“宁荣荣,我今日来,只为一件事。”
他目光如刀,直视着她,那眼神中的冷漠和疏离,让宁荣荣如坠冰窟。
“收起你那些无聊的心思和可笑的把戏。”
“你的任何礼物,任何话语,任何行为,于我而言,都毫无意义,且令人厌烦。”
“我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
“过去没有,现在没有,未来,更不会有。”
“七宝琉璃宗的名头,或许对别人有吸引力,但在我眼中,一文不值。”
“不要试图用宗门来增加你的筹码,那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
“我的身边,从始至终,都只有水冰儿一人。”
“她是我的未婚妻,是我此生唯一认定的人。你的任何靠近、任何示好,不仅是对我的困扰,更是对她的侮辱和不尊重。”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
“若你再敢出现在我面前,用任何方式纠缠或打扰水冰儿,我不介意让七宝琉璃宗,尝尝‘寂灭’的滋味。”
“现在,滚出我的视线。”
“永远,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说完这席冷酷到极致、不留丝毫情面的话语,凌冬不再看她一眼。
仿佛她只是一团令人不悦的空气,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去。
宁荣荣呆呆地站在原地,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整个人都僵住了。
凌冬那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刺穿了她所有的骄傲、所有的幻想、所有的坚持。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嘴唇剧烈地颤抖着,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划过她苍白的面颊。
她看着凌冬决绝离去的背影,那背影冰冷如山,没有一丝回转的余地。
她终于明白,自己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执着,在对方眼中,不过是一场令人厌烦的闹剧。
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输得尊严扫地。
一股巨大的绝望和伤心将她淹没,她再也支撑不住,瘫软在地,失声痛哭起来,哭声凄婉而绝望,在寂静的花园中回荡。
她知道,有些梦,该醒了。
有些人,永远也无法触及。
当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