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驶入汉正街。
从此,“叮当密语”成了雷氏物流队的独门绝技,而周瘸子,再也没敢碰汉正街的货运生意。
长江码头·暴雨夜
雷宜雨蹲在防汛沙袋堆成的掩体后,指尖捏着被雨水浸透的《叮当密语手册》。远处周瘸子的打手正打着手电筒搜查货场,光束扫过之处,车铃的碎片在泥水里泛着冷光。
“雷哥,咱们的铃铛密码被破译了。”大建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从怀里掏出一枚被砸变形的铜铃——簧片内侧赫然刻着“···——·”的凹痕,正是雷氏车队“紧急撤离”的指令。
苏晚晴快速翻动账本,钢笔尖在“物流损耗”栏划出深痕:“周瘸子收买了修车铺的老杨,所有改装铃铛的锯齿参数都泄露了。”
雷宜雨突然抓起地上一截断链,在沙袋金属扣上敲出三长两短的节奏。三十秒后,黑暗里传来同样的敲击声回应——老吴带着五名队员从排水渠钻出,每人脖子上都挂着武钢的褪色工牌。
“物流队混不进去了,但钢厂兄弟还能动。”老吴咧嘴一笑,工牌上“安全生产标兵”的烫金字迹已被雨水泡得模糊,“周瘸子的人打死也想不到,咱们用钢厂交接班的汽笛声传信!”
——三天前,周瘸子联合交警队发起“净街行动”,所有带改装铃铛的车辆一律扣查。雷宜雨被迫弃用自行车队,却通过老吴的武钢关系,将运输线转入钢厂三班倒的工牌系统。
武钢第三炼钢分厂·晨间交接
林维生戴着借来的安全帽,紧盯车间黑板上的生产排班表。表格看似记录着炉温参数,实则用粉笔顿挫的力度传递摩斯密码——
「今日特种钢编号:A-3-2-7」
(短长·短·长长长·短=“卡车已到”)
雷宜雨穿着沾满钢灰的工装,将一摞空白工牌塞进更衣柜。这些工牌用特殊染料处理过,遇热后“班次”栏会浮现运输指令。他对着蒸汽管道敲击:“老吴,锅炉房汽笛能控频吗?”
“能!但得等午休拉闸——”老吴话音未落,车间主任的怒吼炸响:“吴建国!你的工牌颜色不对!”
所有人瞳孔骤缩。主任手里攥着的工牌正诡异褪色——本该是夜班的蓝色竟泛出白霜,露出底层用明矾写的“汉正街23号急需螺纹钢”。
“抓内鬼!”主任的哨声刺破厂房。
汉正街23号档口·正午
苏晚晴将褪色工牌浸入搪瓷盆,白醋与苏打水的反应让隐藏字迹浮出水面:「周瘸子收买劳资科,明日罢工」。
“钢厂要出事。”她指尖发抖,“咱们藏在更衣柜的二十吨螺纹钢提单还在里面!”
雷宜雨突然抓起扳手砸向自行车铃铛,簧片在变形前迸出一串尖锐颤音。大建条件反射般掏出钢珠笔,在账本背面速记解码:
「···\/—\/—\/···」=“全员换装”
十分钟后,二十名物流队员套上从旧货市场收来的武钢工装,褪色程度各异的工牌挂在脖子上。雷宜雨抓起最破旧的那块,用砂纸磨掉“雷”字最后一撇:“周瘸子想用罢工断我们运输线?那我们就让罢工,变成他的葬身火炉。”
次日·武钢厂区
罢工的火焰比预期来得更猛。凌晨五点,三百名工人聚集在厂办大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