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咱们改东德机床时,苏联人也是这么说的。”他啐了口带铁锈的唾沫,“现在呢?东德没了,苏联没了——”“——可武汉的齿轮还在转。”雷宜雨接话,指尖弹了弹痰盂。钢渣的碎末簌簌落下,在防汛墙的砖缝里埋下一颗时代的铆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