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方法转移过一箱国库券。
“沉下去就查无对证了。”彩凤咬牙系紧袋口,“但粮票供应断了,收购计划……”
“明天会有转机。”雷宜雨望向乌云密布的天际。他早安排《长江日报》的记者蹲守在青山粮库——那里有成垛未销毁的九十年代粮票,足够引爆一场审计风暴。
周广平逃往深圳那晚,雷宜雨在办公室墙上钉了张新地图。红笔圈出“金穗贸易”的位置,又画箭头连向香港的离岸账户标记。
“粮票只是开胃菜。”他对彩凤晃了晃海关同学传真来的报关单,“周家用粮票套现的钱,正在收购破产的粤东船厂——他们想建走私船队。”
窗外,最后一袋粮票正被防汛办的人捞起。老吴的自行车队叮叮当当驶过厂区,后座捆着明天要登报的“粮票黑市案”证据。雷宜雨摩挲着西装袖口的铜纽扣——那是他用武钢废钢渣熔铸的,刻着1990年沪深交易所的开市钟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