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改造的集装箱移动商铺图纸。
徐蔚突然举起块电路板残片:“邮电局地下中继站的零件,但焊接工艺是武钢技工的手法!“板子上那个微型化的“周“字暗记,此刻正与痰盂底部的刻痕严丝合缝。
货轮甲板,暴雨中程砚舟与假邮电员擦肩而过,对方制服第三颗纽扣的反光频率异常——那是掺了锰粉的玻璃材质。他假装跌倒,顺势将九二年信托单塞进对方公文包夹层。老关员的算盘珠此刻正在他口袋里发烫,珠子里藏的磁铁与对方纽扣形成微妙共振。
“二十年前他们用麻袋运镀金股条,现在学会用防汛频段洗钱了。“雷宜雨的声音突然从耳麦里传来。程砚舟瞥见假邮电员正用镀锌钢尺敲击船舷,三长两短的节奏正是汉正街物流队当年运输国库券的暗号。
防汛指挥部旧址,林秋白将ERp系统日志摊在1992年防汛值班表上,红笔圈出的雷暴日期与货轮靠港记录完美重合。“周家九四年就发现了ERp的父子项漏洞。“他转动痰盂,底部刻痕在日志上投下阴影,“但郑老三徒弟不知道,我们当年在汉正街集装箱里留了多少复写纸......“
老陈突然用紫砂壶浇湿整张日志,水渍显现出隐藏的钢渣墨水轨迹——从防汛沙袋堆放点到货轮锚地,正好构成完整的资金闭环。窗外闪电划过,照亮了雷宜雨手中皮带扣的磁簧开关,那里面藏着的微型芯片上,刻着与痰盂底部完全一致的编码。
货轮轮机舱,杜青山拧开最后一颗锈蚀的螺栓,舱壁夹层里哗啦啦流出成串的镀金股条。徐蔚用防汛麻绳捆住这些“现代货币“,绳结打法让角落里的轮机长瞳孔骤缩——二十年前周家码头工人专用的捆钞手法。
“热干面指数突破基准线时,我就知道你们会来。“轮机长突然摘掉帽子,露出汉正街第一代物流队员的刺青,“但你们算漏了一点——“他踢翻油桶,流淌出的不是柴油,而是散发着芝麻酱香的热干面调料。
江汉关钟楼顶层,退休老关员将算盘珠弹向货轮方向,珠子在雨幕中划出抛物线,落点恰好是甲板上那个假邮电员的脚边。程砚舟看着对方弯腰捡拾时,公文包里飘出那张信托单复印件——上面的公章凹印正巧与算盘珠里的磁铁相吸。
“二十年的账,该清了。“老关员突然扯开算盘框架,里面藏着的竟是卷一时雷宜雨收购的第一批国库券样本。暴雨中这些泛黄的纸片飞舞如蝶,每张背面都印着汉正街集装箱改造的平面图。
防汛指挥部天台,雷宜雨将镀金股条按在痰盂提取的舱位图上,两者在暴雨中迸出蓝紫色电火花。姜敏递来的频谱仪显示,货轮此刻正发射着与九二年防汛电台相同的频段。“用我们的麻袋运他们的货?“她撕开“南洋贸易公司“的麻袋,里面哗啦啦流出的竟是长江通信的空白提单。
杜青山的声音从对讲机里炸响:“轮机舱夹层清点完毕——127吨武钢硅钢废料,正好是专利质押的数量!“背景音里轮机长正用汉正街黑话咒骂,词句间夹杂着1990年国库券的贴现率数据。
货轮驾驶室,林秋白将搪瓷痰盂扣在雷达屏幕上,底部夹层的舱位图突然与ERp系统日志重叠。假邮电员疯狂敲击键盘试图删除数据,却发现每个指令都触发痰盂里藏的复写纸机关——屏幕上跳出的全是九二年信托公司的作废单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