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转头问程砚舟:“武钢那年的折旧补贴是多少?”
“27.3亿。”程砚舟眯起眼,“数字太巧了。”
江汉关码头,正午
锈红的货轮靠岸,缉私艇的探照灯扫过甲板上“江燕号”的褪色漆字。林秋白跳上舷梯,撬开货舱的“防汛物资”封条——里面是摞成墙的Vcd机,外壳印着“农村教育工程捐赠”。
雷宜雨拆开一台,主板嵌着镀铜基板,刻满与铜箔一致的坐标。程砚舟突然举起手电,光束穿透机壳缝隙:基板夹层里,藏着微型磁约束装置。
“周家把拦截器技术拆解了,”林秋白嗓音发紧,“这些Vcd运到非洲,能监听半个印度洋的军用频段。”
雷宜雨摸出烟盒,坐标纸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热干面指数,1997.08.16”。他忽然笑了:“范家以为销毁账本就能抹掉证据,但他们忘了……”
程砚舟接话:“芝麻酱的磁粉浓度,和当年武汉防汛指挥部批的补贴金额成正比。”
傍晚,香港联交所闭市钟声响起时,雷宜雨站在怡和大厦落地窗前。屏幕显示“长丰国际”退市公告,范家父子在伦敦的铜期货账户爆仓,而高雄海关刚截获那批“电子元件”——台湾军方代表在开箱验货时,被记者拍到了磁约束装置的特写。
程砚舟递来一杯冰水:“ERp数据解密了,周家那27.3亿的流向,足够牵扯出七个省厅的人。”
雷宜雨没接,目光落在窗外维多利亚港的夜色里。一艘巴拿马籍货轮正缓缓离港,船身吃水线很深。
“让姜敏跟紧那艘船,”他忽然说,“周家的‘教育捐赠’还没结束。”
程砚舟挑眉:“你怀疑磁约束技术不止藏在Vcd里?”
“热干面指数……”雷宜雨碾碎烟盒,“九七年周家用芝麻酱物流网运磁粉,现在他们换了个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