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批发手机换粮票吗?”
“产能全开!所有‘长江夕阳红’现货调往西南!”雷宜雨砸下电话撞开铁门,热浪裹着碎草屑扑了他满脸。流水线旁,新印的雄鹰图腾包装箱正在装车,车斗里还散落着几本《汶川地质构造解析》——徐汉卿这书呆子,人到了非洲还惦记着国内的数据异常。
飞往成都的航班冲破积雨云时,雷宜雨摩挲着手机背盖上的雄鹰浮雕。尼日利亚的闷热、长江码头的江风、汉正街的喧嚣,此刻都压缩在掌心方寸之间。舷窗外云海翻腾,他忽然想起十三岁那年躲在汉江轮渡底舱,第一次从港商手里摸到大哥大的触感。
“雷总,非洲的订单...”魏军攥着生产报表欲言又止。
“照常生产。”机舱广播里正播放奥运主题曲,雷宜雨将那只非洲制造的原型机揣进内袋,“通知采薇——粮票换购点改成赈灾物资发放站,就用印雄鹰图腾的箱子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