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开门见山,没有寒暄,“十万奥运退役对讲机,我要给首都六万出租车装个能调度的GpS心脏。年流水七亿二。”
对面的电磁杂音似乎凝滞了半秒。
“胃口不小。不怕撑破肚皮?”
“所以找你分锅,啊不,分饼。”雷宜雨盯着微缩模型里象征首汽总部的模型楼顶,“333模式:三成干股给首汽,它们根基深、车多;三成归‘中国通服’,有国家背景,做监管合规的桥梁,再合适不过;剩下三成四,‘长江科技’扛活儿!”
对面沉默了三秒。
“……算盘打得噼啪响。333?怎么,还留口气施舍给我?”
“一成,”雷宜雨毫不犹豫,“放国防科大联合研发实验室名下。定向研究经费,研发经费随你用,成果共享。军工技术转化桥头堡,够不够分量?”
话音落,办公室里落针可闻。苏采薇屏住呼吸,看着雷宜雨坚毅的侧脸线条。
终于。
“……可以。”通讯那头传来沉稳敲击桌面的声音,仿佛在为历史定音,“我替你问首汽老马。”
“啪。”卫星电话挂断,忙音在死寂中异常刺耳。
雷宜雨缓缓呼出一口浊气。他看着远方城市模糊的灯火轮廓线,仿佛看见百万像素点组成的调度网络正在飞速形成。
“老徐那边怎么样了?”雷宜雨头也不回地问。
苏采薇迅速切换平板视图,几条来自研发区紧急通道监控的实时片段投射到办公室侧墙大屏上。
光谷实验室内部亮如白昼。徐汉卿额头上扎着一条吸汗的红头巾,整个人趴在一张堆满电路板、线缆和焊锡烟的长条试验台上。他脸上油光锃亮,眼眶周围已经熬出浓重青黑,可手指稳得像钢铸的机器。
“老徐!”一个同样挂着黑眼圈的技术员举起一块刚出炉的板子,“GpS接收模块第3版走线通了!比预期缩小了40%!”
“别嚎!”徐汉卿眼都不抬,一手握着热风枪,另一只手用镊子夹着芝麻粒大小的芯片在放大镜下精准定位,“电压检测模块呢?给老子降功耗!耗电指标降不下来,老子亲手把你塞回娘胎!”
汗水淌进他眼睛都顾不得擦。
旁边另一张长台前,五六个技术员眼睛快贴到屏幕上,手指在键盘上疯狂敲击,一行行代码瀑布般冲刷着屏幕。那是调度中心的服务器后台雏形。
忽然,徐汉卿猛地扔开热风枪和镊子,抄起旁边一个被拆得七零八落的奥运对讲机原型外壳。这个铁盒子内部被硬是塞进比原来复杂数倍的板子,还外接了一个临时添加的定位天线。
他手指有点抖,不是因为累,是亢奋。他按下了侧面的一个蓝色按钮。
“砰!”一声短促的噪音,像劣质扬声器的爆音。
徐汉卿却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被咖啡渍染黄的牙:“狗屁音质!接收端呢?”
十几米外,另一个技术员面前的接收设备屏幕上,猛地跳出一个闪烁的小红点!旁边一行清晰的定位信息:实验室东北角,坐标定位精度误差,0.5米!
“成了!”整个实验室的嚎叫炸开了锅!
“喊个屁!”徐汉卿吼声更大,带着不容置疑的亢奋,把试验台拍得砰砰响,“给老子做压力测试!低温!高温!颠簸!信号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