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人。一个月前,她还是街头“老刘热干面”铺子的老板娘,嗓门洪亮,手脚麻利,能一边哗啦哗啦烫面,一边声如洪钟地指挥买早点的队伍挪动。如今虽然换上了印有“长江通信”标识的蓝马甲,坐在亮堂的手机柜台后,那骨子泼辣劲儿和麻利劲儿没变。
刘翠花嚼着嘴里自带的早餐——一碗凉了一半的热干面,眼睛盯着电脑屏幕上刚打开的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缴费软件界面。七里坪村的会计老王,拿着几张皱巴巴的手工抄录的参保名单,一脸愁容地排在柜台前。他家离镇上农信社好几里路,每次为全村几十户人去缴保费,骑他那辆破自行车一个来回要快俩小时,到了还得排大队。
“老王!站过来点!挤啥挤?等着!”刘翠花咽吼得缩了回去。她手指在缴费终端的小键盘上噼里啪啦敲了几下,对照老王名单上第一个名字,在简易收款机配套的扫描枪上“滴”一下扫了老王递上的户口本照片页(试点区临时允许的变通办法,最终会过渡到专用身份凭证),屏幕上立刻跳出参保人信息和缴费标准。
“张卫国,一家三口,今年标准60块一个人,一共180块!现金还是刷卡?我们新机器也能刷银联卡!”刘翠花声音洪亮得像在吆喝面钱。
“现……现金!”老王从口袋里掏出一卷用皮筋捆着的钱,捻着数出三张五十元大钞,几张十块五块的零票,小心翼翼地递进柜台。
刘翠花麻利地点钞、验真,把180块塞进带锁的现金抽屉,手指在专用打印机的按钮上一戳,“咔嚓”一声,一式三联的蓝色新农合缴费票据带着墨香吐了出来。她一撕,把最这就是凭据!跟原来去信用社拿的那个一样!丢了我们不认账啊!”
老王接过票,仔细看了一遍,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哎哟刘师傅,这真快!五分钟都没用!”他回头对门口挤着的人群喊:“真快!比信用社快多了!”
后面排着的一个大娘赶紧凑上来:“下一个是俺!王家村的!”
不到一个上午,小小的七里坪镇长江手机店门口排起了长龙。消息传得比夏天的风还快。七里坪店代收新农合的钱了!五分钟!票据一模一样!那农信社的柜台,挤破头,等半天!
“方便”是最大的吸引力,也是最不可阻挡的潮水。
这种由街头巷尾最接地气的力量聚合而成的“方便”,其传播速度和带来的流量远超任何精心策划的品牌广告。当月月底,徐汉卿带着浓重的黑眼圈,捏着一份汇总表冲进雷宜雨办公室时,脸上的表情混合着震惊和亢奋:
“雷总!成了!上个月底才真正意义上把千店设备铺开联网!这第一个完整统计月下来……”他把打印出的表格直接摊开在雷宜雨面前,指着最本月稳定运行的)有效试点门店,合计经办新农合参保登记与续缴费业务——两千三百零七笔!平均单店月办……超过两千笔!!”
“啥?!”旁边陪着瘦猴一起来汇报安保部新采购计划的赵三强一个激灵,声音都高了八度,“一个手机店一个月干两千多笔缴费?那不是跟赶集似的?”
徐汉卿激动地搓着手:“可不是赶集嘛!数据爆了!那些试点店,尤其是村里只有农信社分点或者没点的偏远地方,简直是人挤人,门都快给挤破了!我们那个简易扫描终端,手指头都给店员戳疼了!很多店日办峰值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