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物流·安全卫士”的旧手机震动惊醒的。屏幕上只有一行加密定位和一个指令代码:“特急·扫雷。小队集结,带‘叉’。目的地:克钦邦。许可:不惜代价。”
没有多余一个字的废话。张铁柱瞬间清醒,寒意被一股滚烫的血气冲散。他从床上弹起,动作快得不像六十多岁的人,一把掀开床边那个蒙尘的木柜子。柜子里,除了压得整整齐齐的老式安保制服,赫然躺着那柄擦拭得锃亮如新的“古董”防暴叉。他粗糙的大手抚过冰冷的合金叉身,眼中凶光一闪而逝,随即露出一丝老伙计重逢的狞笑。
“老伙计,新‘硬茬’来了!”
没有电话呼叫,他只是把那张熟悉的、印着长江logo的旧饭卡揣进兜里。这是他们这支由“下岗再就业”老兵组成的“长江地推铁军”最原始也最可靠的信号——卡在谁手里,谁就负责把人叫齐。深夜寒风如刀,他却走得飞快。
不到半小时,三辆改装过的越野车轰鸣着驶出江城一个老旧工业区。车上,包括张铁柱在内,六个年纪都在五十往上的汉子沉默不语,眼神却锐利如鹰。他们曾是武钢的保卫科骨干、退伍侦察兵、消防老兵,下岗后被雷宜雨收编进物流安保、地推团队,经历过汉正街的刀光剑影、扫荡过山寨窝点,这次被老队长一个信号就火速揪出了被窝。没一个是善茬。
“老张,啥硬茬?值当又把这老古董请出来?”开车的刘大炮瞄了眼被张铁柱紧紧攥在手里、用帆布袋裹着的防暴叉,忍不住问。
“一群不长眼的野猴子,把咱们在缅北收‘过路费’的‘自动收银机’给砸了。”张铁柱声音沙哑,像砂纸磨铁,“十亿大洋的流水要断档,宜雨哥急了,让咱们去‘重启’。”
“重启?”旁边一个脸上有疤、绰号“快刀李”的嘿嘿一笑,“锤子重启,就是让那帮傻犊子知道知道,谁在‘收银机’后面坐着收钱!”
边检线在黎明前轻易越过——长江集团在这些地方早有打点。进入缅北山区,景象瞬间不同。破败的土路、零星的枪声、随处可见背着老式步枪的民团,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丛林腐烂混合的气息。根据瘦猴远程提供的精准情报,张铁柱一行直奔梭隆刚占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新指挥部”——位于矿区深处一座废弃的矿场办公楼。
简陋的矿场门口,站着几个持枪的武装人员,看到三辆明显不凡的越野车冲来,立刻警觉地拉动枪栓。张铁柱推门下车,防暴叉的帆布套滑落一角,露出摄人心魄的冷光。他看也不看那些黑洞洞的枪口,用夹杂着江城口音和缅北常用俚语的蹩脚当地话吼:“长江公司!张铁柱!找梭隆!收‘保护费’!”
“保护费”三个字掷地有声。门口的小喽啰显然被这伙老头的气势和点名梭隆的架势镇住了,加上长江公司的名头在当地渗透已久,有点懵,一个人犹豫着跑进去通报。
梭隆刚火并上位,还没来得及清理完库米扬的死忠,神经本就高度紧张。听说一帮看着像内地人的老头拿着个奇怪的“铁叉子”点名要“保护费”,简直气笑了。他披着军绿大衣,腰间插着大口径手枪,在一群凶神恶煞的卫兵簇拥下走到楼外开阔地,狞笑道:“长江公司的?正好!你们的老机器不认我的新币,我很不高兴!以后,这里的规矩,我梭隆来定!保护费?得加钱!”
张铁柱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