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记者卡尔·伯恩斯坦从现场传来的消息。
“没有胜利,本,”伯恩斯坦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但是教授带回了和平!他做到了。”
布拉德利挂了电话,环顾着房间里每一位等待指令的记者和编辑。
他知道,这不是一篇普通的新闻,这将是未来几十年里人们讨论尼克松政府的起点。
他指着一位资深编辑,霍华德·西蒙斯。
“霍华德,怎么看?”布拉德利问道。
西蒙斯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
“这很复杂,本。
尼克松的讲话就像是在为他的竞选口号道歉。
他承诺的光荣的和平并没有出现,口号喊的再漂亮都无法阻止,我们会失去南越的事实。
这是绥靖的和平,这是放弃百越的和平。
更重要的是,这完全是教授的功劳,而非尼克松的功劳。
哪怕现在白宫坐着的是林登·约翰逊,我们同样会听到类似的消息。
我们不能简单地将它定义为尼克松的成功或失败。”
布拉德利点了点头,他的目光转向一个年轻的记者,鲍勃·伍德沃德。
“伍德沃德,你的看法呢?”
伍德沃德刚进入白宫新闻圈不久,但他的观察力十分敏锐。
“这像是尼克松在告诉阿美莉卡人民:‘我没办法赢,但我能结束它。’
过去约翰逊总统的问题就是,他一直不肯承认失败,因为这场战争是他发动的。”
布拉德利拿起他最常用的红色马克笔,在白板上重重地写下几个字:“不是胜利,而是和平”。
“这是我们的核心,”布拉德利的声音充满了使命感,“我们将从这个角度切入。我们要报道的不是尼克松想要我们看到的光荣,而是这个国家真实面对的,充满矛盾的和平。
我们要告诉读者,为什么这个和平只有对教授的掌声,没有对和平本身的掌声,对于越战本身,我们只有叹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