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至高的意念,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这个问题,祂无法回答。
因为在祂那由无数“规则”所构成的认知之中,根本就不存在“吃饭”这个概念。
“生灵为了生存,就需要从外界获取能量,这是最为原始的本能,也是凌驾于你所有规则之上的,最初的道理。”
叶枭的手指,在那条“抹除”规则之上,轻轻地滑动着。
伴随着他的滑动,那条本该坚不可摧的“规则”线条,竟是如同被一股无形的热量给“软化”了一般,开始不受控制地扭曲、变形。
“而我,刚刚吃完饭。”
叶枭的语气很平静。
“所以,我现在很有道理。”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那只握着青铜战戈的右手,终于动了。
他没有做出任何劈砍或是挥舞的动作。
他只是握着战戈的尾端,将那闪烁着上古神光的戈尖,朝着自己脚下的那片由无数“规则”所构成的“大地”,轻轻地往下一顿。
就像是茶馆里的说书先生,在讲完一段书之后,用醒木那么随手一敲。
嗡!
整片“规则”神国,在这一下看似随意的敲击之下,竟是猛然一震。
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以那戈尖与“规则”线条的接触点为中心,如同水波一般,疯狂地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咔嚓。
咔嚓嚓!
那些冰冷坚硬、亘古不变的“规则”线条,在那股温暖的“烟火气”的浸润之下,竟是如同被烧红的烙铁丢进了冰河之中,开始疯狂地崩裂、破碎。
“不,可能。”
那道至高无上的意念,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情绪的波动。
那是,一种名为“错愕”的情绪。
“我的规则,是绝对的,是构成这片虚无的最终秩序!”
“秩序,是用来服务于道理的。”
叶枭平静地收回了战戈,任由脚下那片“规则”大地,如同蛛网般寸寸碎裂。
“当你的秩序,开始与最初的道理相违背的时候,它,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他抬起了头,望向了这片“神国”的最深处。
那里的无数“规则”线条正在疯狂地蠕动、汇聚,似乎想要凝聚成某种具体的形态,来抵御这股它们从未“理解”过的力量。
“你恐惧的,不是我。”
叶枭一步一步地朝着那“规则”汇聚的中心走了过去。
他每一步落下,脚下破碎的“规则”碎片,便会彻底消融,化作最为纯粹、混沌的“虚无”。
“你恐惧的,是活着本身。”
“你恐惧那片大地上重新燃起的烟火,因为那代表着一种你早已无法理解、更无法掌控的道理,正在复苏。”
“所以,你才迫不及待地想要将我这个异数,从你的世界里抹除掉。”
叶枭的声音很轻,却如同最为锋利的尖刀,一刀刀地剖开了那位至高存在隐藏在绝对“规则”外壳之下的,最为本质的“虚弱”。
“闭嘴!”
那道意念猛然发出了一声充满了“愤怒”的咆哮。
整个“规则”神国都在这声咆哮之下疯狂地颤抖,那些已经破碎的线条,竟是强行重新聚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