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指尖一颤,几乎捏不住纸。
西角门?那个守备最松的采买小门?
有人从内部,打开了门。
这信是求救?还是……催命符?
而那个“他”——是写信的人?还是原主救下的男人?
她盯着那行字,仿佛看见三百多口人倒在血泊中,睁着眼,盯着她。
她连夜誊抄,将原信藏进膳香坊最深处的檀木密匣。
匣子带机关,七重锁,寻常人碰都碰不得。
可她不知道,李崇安的眼线,早已像蛆虫一样,爬进了她的影子里。
第二日清晨,天还没亮,陈嬷嬷拍门声急如鼓点。
“姑娘!不好了!昨夜有人翻墙!库房铜锁……被撬了!”
苏晚冲进库房,心沉到脚底。
锁有撬痕,密匣完好,信还在。
她刚松一口气,冷汗却顺着脊背滑了下来——
显影的药水,少了一瓶。
信没丢,药水却没了。
对方知道她有密信,知道她怎么读的!
昨夜她烤信时,一定有人在暗处盯着。
这不是偷,是警告。
是宣战。
“我知道你在查。”
“你逃不掉。”
苏晚站在库房中央,冷得像块冰。
不能再等了。
她把陈嬷嬷拉到角落,压低声音:“去放风,就说……我昨夜烧了旧信,火里念了句‘西角门’。”
陈嬷嬷一愣,却没多问,立刻照办。
消息放出去不到两个时辰,城南暗巷。
湿滑的青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