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辛苦你了,阿奇帕德。
能请你先去准备一下吗?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和走下马车的阿奇帕德交谈的是一个明显来自东方的男人,他有着一头柔顺的漆黑长和一双深棕色的眼睛。
他的外貌不是很英俊,不过有着一种让人难以形容的气质。
一般情况下,没有人愿意和这个男人对视,因为这个男人似乎可以通过注视一个人的眼睛就能洞察人的内心,而最令人奇怪的还是这个男人的名字——他明明是一个东方人,但拥有一个大陆人的名字。
“梅西尔,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个样子。”
“父亲,被国王的走狗追逐的日子还好过吗?”
“多谢关心,举行仪式的话,这些人足够了。
你也去准备吧。”
“哼,那就好。”
梅西尔与她父亲的对话从来都是不愉快的,所以这样的对话通常不能持续多久。
很快,梅西尔便被信徒带走去更换衣物,而亚摩斯将注意力放在被安置在大理石棺中的女人身上。
底部铺满金红色郁金香的石棺内,躺着一个皮肤如同上等白瓷那样散着莹润光芒,暗金色微卷的长像丝绸一样顺滑的美丽女人。
她蔷薇色的嘴唇微微张着,让亚摩斯忍不住想要吻上去。
这个美得足以让人忘却时间的女人似乎只是在石棺内沉睡着,她异常冰冷的皮肤以及不会起伏的胸口都在告诉人们,这只是一具美丽的尸体而已。
这是梅西尔的母亲,可妮莉雅?纳尔森。
“可妮莉雅,你再等一等。”
亚摩斯在握住女人的手的同时露出极为温柔的神色,他原本冷硬的语气在这时也变得柔和起来。
他这一面只会在深爱的人面前显露出来。
就连他的女儿也未曾见过他这样温柔而深情的一面。
“母亲,我们马上就可以见面了,等着我。”
梅西尔一边低声说道,一边握紧手中母亲送给她的怀表。
这时梅西尔已经穿上由柔软的白色细麻布缝制而成的长裙,一些信徒们正在她的手臂,腰间和脖颈处系上暗金色的丝绳,另外一些信徒则在衣裙的袖口与裙裾的边缘缝上繁复精致的蕾丝。
由坚韧牛皮与铜扣制成,镂雕着常春藤与花卉的宽大腰带收紧她原本就纤细的腰部。
过了一会,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梅西尔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用手挡住胸口衣裙敞开的部分,垂下眼睛低声道:“这也太夸张了一点吧?”
“毕竟你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打扮过了,不好好打扮的话,你母亲她会怪我的。”
走过来的亚摩斯面无表情地打量了一下梅西尔,将半透明的头纱罩在她的头上,随后他将腰间的银匕抽出来递给梅西尔,“就靠你了,别让我失望。”
“哼,这种事情,用不着你说。”
梅西尔冷冷道。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万一你走的路是错的该怎么办?”
有一个声音如此问梅西尔。
“无论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正确或者绝对错误的,一切都凭借自己的判断。
我觉得我做的事情一定是正确的话,我就不会后悔。”
梅西尔一边回答那个声音,一边弯下腰脱掉破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