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人被打乱分开,现在他们身边只有相互不认识的陌生人。
重新将视线移向正前方的德斯坦看见那个怪异的主持人,她下意识地嗅闻空气,然后因为尸体腐烂的臭味皱起眉头:“那家伙身上全都是烂的啊,真恶心!”
“各位先生女士老爷太太,很高兴我们又在这里见面了嘿嘿!
那么按照我们的规矩,有请?”
主持人皮泰尔一如既往的保持着他那滑稽无比的语调,他行礼之后搓手看着所有的来客,似乎是在等谁主动站出来讲述他的故事。
“请让我来吧。”
所有人陷入沉默,只有一个穿着沾满油污的短衫的年轻男人举起手来,他在众人的注视中缩着肩膀站在主持人身边。
这个男人就像是缺乏营养一般生得十分瘦弱,就像是覆盖着蜡黄色皮肤的骷髅。
他牙齿龇出的泛紫嘴唇上那颗肉痣让人生畏,那双眼皮垂拉的灰蓝色眼睛中难得见到光亮,就像是即将进入棺椁的死人。
阿尔芒·艾略特看不见面前大多数人的样貌,这并不妨碍他出有些干涩的声音:“啊……能站在这里我真是感到很荣幸,我从未把自己的事情讲给谁听。
不过我也不期待有谁能宽恕我的罪过,毕竟这已经是无可挽回的事情了。”
“我曾是一个锁匠,在我的手被我师傅疼爱的弟子毁了之前,我是工坊里技术最好的锁匠,至少我的老师是这么夸赞我的。”
“我出生在小村庄里,为了生活我的父母不得不把我送到工坊当帮手。
那个时候我每天只能吃霉的面包和带着炉灰的脏水,还得挨打挨骂不停地干活。
如果炉火熄灭,那么先遭殃的不是我,而是那些学徒。”
阿尔芒一边悲痛地讲述着自己的经历,一边向听众展示那双手——这原本会是一双布满老茧但灵活无比的手,暗红色的厚重疤痕印在他的手指与手掌上,让人看上去就觉得触目惊心。
谁都知道这样的手将无法做那些细致的活计,对于一个锁匠来说,这将是毁掉他一生的伤。
德斯坦听见人群中有人出不同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在表达遗憾,还是在嘲笑这个人运气不好。
“我很喜欢锁这种东西,进入工坊后我就一直都在偷偷地学习如何修理和制作机关锁。
有一次我凭运气修好了一个贵族家送来的机关锁,正是那次,我被我仰慕的锁匠注意到了。”
“被师傅带去个人工作室并回答他提出的几个问题后,我居然得到了学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