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也从口腔中掉落,她不再美丽,老年的丑陋和衰败正在侵蚀她。
过往的时间回到她的身上,她期待的死亡终于降临了。
“梅西尔,不用为咱哭泣,记得咱说的话……你做的事情不一定都会被别人认可,以后会出现更多无法接纳你的人,不过没有关系,咱会一直站在你这边。
就算所有人都觉得你做的不对,你也一定要为自己感到骄傲。”
梅西尔如梦初醒般伸手摸了一下脸,她现自己竟然流泪了。
巨大的悲伤如海浪吞没了她,束缚情感的闸门无法阻拦这疯狂涌动的情绪。
她咬紧牙关,然后拔出剑来对准自己的胸口:“我还有很多话想对你说……所以再等一等,就再等一会……”
“梅西尔,仔细想想,你最想对咱说的是什么?”
蜜莉恩的眼神非常平静,梅西尔在这种眼神的注视下竟然也不知不觉地放松下来,泪水从她眼角滚落,滑过脸庞。
“记住你现在的感觉,遗憾和离别本就是随时有可能面对的东西,不要逃避它们。”
蜜莉恩伸出舌头舔舔梅西尔泛红的眼角,然后她无力地把头放在地上,她没有力气再支撑住身体了。
悲伤、悔恨、痛苦、纠结、无力……梅西尔再次感受到那些她曾经以为消失的感情在胸口流动,她的手再也握不住那柄剑了。
反复呼吸几次以后,梅西尔低下头蜜莉恩露出微笑,那句道别的话从口中说出:“谢谢你,老师……不,母亲。
我从来没有后悔我的选择,您呢?”
“当然没有,而且选择你也是我最值得骄傲的事情。
那么梅西尔,晚安。”
蜜莉恩微笑着闭上了眼睛,她的心脏跳动,呼吸声也从梅西尔耳边消失了。
这一刻世界都安静下来,听不到任何声音的梅西尔继续流着眼泪,她伸手轻点额头和嘴唇,最后点在胸口上的时候她轻声说道:“愿您能跟随神的脚步,得到安宁的沉眠,我将铭记您的功绩,直至死亡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