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荧光被它们吞食入腹。
诅咒散出的恶臭气息让瑟勒塞瑞斯忍不住捂住鼻子,本能警告他最好离眼前逐渐出尖锐惨叫的少女远一些,可他的身体忽然擅自动起来。
“让开,我能帮她缓解诅咒!
再不做点什么的话她会死的!”
瑟勒塞瑞斯用力推开玛丽,在她反应过来之前用藏在袖子里的刀割破手掌,将伤口里流出来的血滴进梅西尔张开的嘴里,同时他把另一只手按在梅西尔背上。
真是的,我可不想用这个力量,可是我又不能看着她死……
淡淡的绿光从两人皮肤与衣物相贴的位置散出来,喝了血的梅西尔开始无意识地吸收瑟勒塞瑞斯的魔力,很快她因痛苦扭曲的表情缓和下来。
“我可真是疯了,明明应该我来利用她的,我现在在做什么?”
瑟勒塞瑞斯失去很多魔力后逐渐出现眩晕和脱力症状,他脸色苍白的扶着额头低语道,忽然他被身后焦急的玛丽一把推开,差点撞在马车厢上。
“你……算了,跟病人家属一般计较什么。”
瑟勒塞瑞斯本来想脾气,可看见玛丽焦急照顾梅西尔的样子,他又不禁叹了口气。
玛丽扶着逐渐平静下来的梅西尔,帮助她慢慢躺下以后才回头对瑟勒塞瑞斯比划手语。
只可惜这家伙看不懂,脸上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玛丽在向你道谢,她说谢谢你帮助的小姐,刚刚她挡住你是怕你对小姐做些什么。
好在你没有做,不然的话她会把你的脑袋从脖子上拧下来。”
一直站在马车外的马戈德里什忽然开口把瑟勒塞瑞斯吓了一跳,他捂着狂跳的心脏惊恐地看着玛丽:“你刚刚居然有这么危险的想法?不过你真的可以把人的脑袋给拧下来吗?”
“我忽然也觉得你的脑子真的有点问题。”
从疼痛中缓过来的梅西尔睁开眼睛,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干涩,“一边说着要跟我做交易,一边做着这种毫无意义的举动,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确实是想跟你做交易,可是你这个样子怎么能完成你我之间的交易!
我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哎,这件事说白了还是我的问题。”
瑟勒塞瑞斯烦躁地捋了一把额前的头,眼尖的玛丽注意到露出他皮肤上狰狞的瘢痕——那明显是烧伤愈合后留下的痕迹,难怪这个花民会用厚重的额挡住上半张脸。
“你这算是强制性预付报酬吧,你可别忘了我说过,我没有帮助你的打算。”
梅西尔诚恳地对瑟勒塞瑞斯说道。
她有想过对方可能会做危险的事情或者疯,却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帮助自己。
“这不是报酬,这只是还你人情而已。”
瑟勒塞瑞斯指了指自己的脸,或者说是指了指那些伤口,“你可能不记得了,你曾经救过一群奴隶。
其中有一个重度烧伤的花民奴隶濒临死亡,是你让你的母亲帮我疗伤,还把我送到安全的地方修养。”
“也是你让我知道,如果没有反抗的勇气,只会任人宰割。”
对于这个时常帮助他人的魔女而言,他只是人生当中一个不起眼的过客。
可是对于他而言,她就是人生最低谷那一刻的光,或者说是神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