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长长舒了一口气。
“呵呵呵……”
见余羡模样,老者顿时笑了起来,吧嗒了一口旱烟道:“粗茶淡饭养精神,虽是不如锦衣玉食,但吃饱喝足总是不难的。”
“是啊,是啊……”
余羡仰头看着天,叹道:“吃饱喝足的感觉,真好。”
老者再次哈哈一笑,伸手敲了敲烟杆,伸手将没了酸浆的陶罐取走,却留下了还有好几张烙饼的竹篮,看着余羡道:“秀才,老汉也帮不了你什么,相遇就是缘分,这几张烙饼你带着当干粮吧,祝你此去中举,当个,好官。”
说罢,老者也站起身,悠哉游哉的往田里而去。
“老伯,我也祝你今年风调雨顺!”
余羡看着老者的背影,当即开口回了一句。
“风调雨顺……那就好咯。”
老者笑着,走进了田里,继续劳作。
余羡见此,长吐一口气,站了起来,轻笑道:“老伯心善,今年必定风调雨顺。”
说罢,余羡伸手将竹篮内的几张烙饼拿起,放进了怀内,便顺着村路,向着东边而去。
老者看着余羡慢慢远去的身影,拄着铁叉,摇头道:“风不调雨不顺,也勉强能活,只是你若中举,却不当好官,那老百姓才难活哟……”
说罢,老者再次一摇头,继续挖地,翻土。
这顺着村路向东,走了数里,余羡便看到了一条两丈余宽的官道。
这管道乃是通往泗林县,以及通往其他各县的主路,因此路上人流不少。
余羡便顺着这些或做生意,或赶路,或往县城有事,或骑马,或徒步,或坐车的等等人群,往泗林县内而去。
而就是往泗林县的路上,前方忽然产生了一阵骚动,随之余羡便听到了一声声马蹄疾驰的奔走以及呼喝。
“驾!驾!闪开!闪开!”
抬头看去,却见官道尽头,四个骑马男子正在肆意狂奔,丝毫不顾及路上的人群,以至于很多人被惊的后退仰倒,慌乱四散。
但这四个骑马的男子不但不减速,反而更加狂笑,并且因为四人并排而骑,好似竞速一般,完全不想这官道就只有两丈宽,他们四马并排,几乎已经完全占据了。
如此四马并排狂奔而来,余羡自也在路上,一时间虽是眉头一皱,面露不悦,却也只能侧身躲避。
四马疾驰而过,四个年轻男子的狂妄大笑声音,也逐渐过耳远去。
“这是谁家的少爷?真是狂妄无礼啊……”
“还能是谁?当然是泗林县县尊的大公子,还有其他几个有权有势家里的少爷了,不然若是其他人这般策马狂奔,早就被抓了。”
“哼,一群纨绔,不干人事,不当人子。”
“哎……有权有势真好……”
四周百姓的声音不停响起,但也很快就不再讨论,依旧赶自己的路去了。
余羡见此,摇了摇头,也是迈步向前。
看来很多时候,很多人恨的不是有权有势,而是恨不是自己有权有势。
三十里路,余羡徒步走了两个时辰,也算是来到了泗林县内。
作为方圆百里的大县,泗林县倒也繁华,其内川流不息,各种叫卖络绎不绝。
余羡就是这么顺着人群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