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7月,欧大陆的硝烟味尚未完全被夏日的暖风带走,一股源自北方的寒流却骤然冲击着国际局势。
此时,随着战后秩序的初步建立和交通的有限恢复,跨国旅行对于少数富裕阶层而言重新成为可能。
一对来自炎国奉天的新婚夫妇——丈夫李振华,妻子赵婉如——怀着对异域文化的好奇,报名参加了一个前往苏什维利列宁格勒的旅行团。
李振华是一家机械厂的年轻工程师,赵婉如则是小学教师,两人衣着体面,带着新式的相机,在满是战争创伤的列宁格勒街头,显得格外醒目。
七月十五日傍晚,旅行团自由活动时间。
李振华和赵婉如在涅瓦大街附近拍照,欣赏着战后努力恢复生机的城市景象。
然而,厄运悄然降临。
几名在附近巡逻(或者说闲逛)、身上带着伏特加酒气的苏什维利士兵注意到了他们。
或许是出于对“富裕东方人”
的嫉妒,或许是单纯的流氓习性,又或者是得到了某种默许的排外情绪驱使,他们拦住了这对夫妇。
为一名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中士,用生硬的、夹杂着脏话的苏什维利语嚷嚷着,指责李振华偷了他的钱包。
“我没有!
我们刚刚经过这里!”
李振华用汉语辩解,试图展示自己空空的口袋。
赵婉如惊恐地躲在丈夫身后。
“黄皮猴子!
小偷!”
那中士根本不听,一把揪住李振华的衣领。
其他几名士兵也围了上来,开始推搡、辱骂。
周围有零星的苏什维利市民驻足,但大多眼神冷漠,或迅避开。
李振华试图理论,但换来的是一记重重的拳头砸在脸上。
他倒地后,几名士兵一拥而上,用军靴疯狂地踢踹他的头部和胸腹。
赵婉如哭喊着试图阻止,却被粗暴地推开,摔倒在地。
暴行在光天化日之下持续了数分钟。
当士兵们泄完毕,骂骂咧咧地散去时,李振华已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而赵婉如,被殴打后,被两名士兵拖拽到附近的巷子里……
次日,炎国驻苏什维利大使馆接到了旅行团的紧急报告。
大使馆人员赶到时,李振华已在医院不治身亡,赵婉如精神崩溃,蜷缩在病房角落,身上布满伤痕,目光呆滞,只会反复用汉语喃喃:
“他们……畜生……”
消息通过加密电报,以最快的度传回奉天,直接呈送到了席张扬的案头。
详细报告记录了事件的经过、验尸结果以及赵婉如的证词。
张扬看着报告,脸色从最初的平静,逐渐变得铁青,最终,一股几乎化为实质的冰冷怒意在他周身弥漫开来。
他猛地将报告拍在桌上,沉重的实木桌面出一声闷响。
“岂有此理!”
他的声音不高,却让整个办公室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在我炎国公民头上动土,还是用如此下作、野蛮的手段!”
他立刻召见了外交大臣顾维君。
“向莫斯城出最强烈照会!
措辞给我用到最严厉的程度!
要求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