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原本完全懒得动弹的重伤员,此刻也垂死病中惊坐起,非要问两个问题。
鲁路修不忍他们再担心,连忙郑重许诺:“大家放心!我们一定会比比军撑得更久!现在的形势,就像是一种东方古老运动‘围棋’里的打劫,我们和比军都在彼此的劫眼里。看的就是双方哪一方在其他方面的‘气’更长!
就算敌人再多,但只要他们先断气了,我们就能跟布兰肯贝尔赫的友军会师!而我保证,团长已经想到办法瓦解敌人了,只是这些策略要天亮了才能用。大家一定要坚持住,我保证,团长今天一定能让敌人的士气彻底崩溃!”
鲁路修慷慨激昂地做着临时动员演讲,他也不指望别的,只求吊住那些重伤员的求生意志。
在动员的过程中,他自己的心态也在悄悄变化着。
今日之战,越快逼得敌人投降,双方死的人都会更少。
如今战争才打了三个月,双方的仇恨还没那么深。只要对方改变外交态度不再亲布,重组一个亲己方的内阁,事情还能收场。
这些第三方小国本就是被卷进来的,没必要不死不休。
而那些伤兵并不知道高层的计划。他们本以为只能靠武力来对付十几倍的敌人,血战一整夜后已经有点绝望了。
鲁路修的话却鼓舞了他们的求生意志,让他们更有动力好好活下去。
“挺惭愧的,我这点急救手艺,其实也救不了几个人。”离开伤兵营,前往团部的路上,鲁路修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克洛泽却坚定地反驳他:“不!长官,您给大家的安慰是医疗兵给不了的。我当时亲眼看到,很多重伤员听了您的话,眼神里都有光了!”
鲁路修点头若有所思:对自己人的宣传工作也很重要。原先德玛尼亚在这方面做得太差了,只会用粗暴的命令逼人做事,却从不解释为什么。
……
怀着尽快止战之心,鲁路修匆匆赶到团部。
李斯特上校应该是在团部的椅子上对付了一宿,见到鲁路修时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压力,但还是语带振奋地分享了一个好消息:
“跟集团军司令部沟通好了,照片和油印传单都已齐备。还调了十几架侦察机到根特机场,距这里只有70公里,半小时就能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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