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细细的膀子,圆圆的胸脯。眼瞅着灵堂只有自己一个人。苏天阔就伸出了自己的那双手。在女人的尸体身上一顿乱摸。
摸完之后,苏天阔美滋滋的。整整一晚上他都没睡着觉。闲着没事儿就过去摸一下,闲着没事儿就过去摸一下。也就是守灵的时间短,只守一个晚上。倘若能够天天守灵的话,苏天阔估计都能把人家尸体给盘包浆。
转眼间到了第二天,春花的尸体如愿的火化。苏天阔得了钱,在人家吃上了一顿白饭。过得还挺潇洒。
回家之后,又过了几天,转眼间就到了春花的头七。
那天晚上,苏天阔可就倒霉喽!
当天白天的时候,苏天阔进城了。他自幼是个孤儿,爹妈都没了,跟二爷爷一块儿长大。那个时候,苏天阔的二爷爷也已经90多岁。瘫在床上不能动了。
老人家一辈子传统。死活不相信西医,也不肯吃西药。他病了,就只吃中药。农村也没有中药堂,也没有靠谱的中医生。苏天阔就进城,去当地的中医院给自己的二爷爷抓中药。
抓完中药之后,城里有招临时工的。工地帮忙扛水泥。干一天给300块钱。那段时间眼瞅着自己二爷爷快不行了。苏天阔也想正经赚点儿钱。在二爷爷临死前,让他吃点儿好的,享几天福,然后走。
苏天阔就又在城里干了一天临时工。干完活儿的时候都已经晚上8点多。回村的班车也没了,苏天阔一个人拎着中药。走了整整两个多小时的路,才走到了村口。
那时眼瞅着就要到半夜11点。村子里头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苏天阔走在小路上,越走越感觉不对劲儿。他听见有人好像在背后叫自己。
并且那动静还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天阔,天阔。”
苏天阔有点儿懵,大半夜的哪个娘们儿叫自己的名字?
他猛然一转身,却发现背后根本就没有人。
苏天阔转过身,然后继续往前走。刚走了一步,苏天阔就觉得自己浑身不对劲儿。他觉得自己双腿发软,双眼发花。
就在这时,迎面走过来一个人。
那人不是别人,是村子里一个姓王的老太太。王老太太当年60多岁。大半夜的,她急急忙忙往村口跑。
“王大妈,你跑啥呢?”苏天阔这人还有点儿热心肠,开口就问人家。
王老太太着急忙慌的说。
“哎呀!刚才我接到我儿子打来的电话。说他在回来的路上出车祸了。出车祸的地方就离咱们村子不远呀。
天阔,你陪我过去看看,我就那么一个儿子,他要出了事儿,我可咋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