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小队连同身下的土坡都被掀飞。
呼呼呼……轰轰轰……
露出底下黑黢黢的岩石，上面挂着零碎的军装和骨头渣子。
冲在最前面的鬼子已经快摸到隘口，离着三十步远能看见八路弟兄们黑洞洞的枪口。
哒哒哒……
突然一炮弹贴着地面飞来，“轰”
的一声炸在人群脚边。
泥土混着滚烫的弹片像喷泉似的往上涌，最前面的十几个鬼子腿全被炸断了。
“啊……我的腿……”
抱着血淋淋的膝盖在地上滚，后面的鬼子踩踏着他们往前冲。
轰隆隆……
却被另一炮弹拦腰炸断，上半身扑在前面的人背上，肠子缠住了对方的脖子。
佐藤看得浑身抖，望远镜“哐当”
掉在地上。
他打了十几年仗，见过山炮、野炮、步兵炮，却从没见过这样的火炮。
没有笨重的炮架，不用繁琐的校准，拆下来就能像步枪似的瞄准，打出去的炮弹还能这么准！
“什么情况？”
刚才被掀翻的九二式步兵炮残骸还在冒烟，现在他总算明白，这群八路不是在用炮，是在用炮玩杀人的把戏！
“魔鬼……他们是魔鬼……”
佐藤喃喃自语，脸上的血混着冷汗往下淌。
副官的半边脑袋还溅在他军装上，黏糊糊的像块烂肉。
他想不通，装备精良的大日本皇军怎么会被一群用“炮仗”
的土八路打成这样。
那些107毫米的炮弹明明该是战场上的重器，到了八路手里却变成了揣在兜里的匕，想扎哪儿就扎哪儿。
就在这时，隘口那边传来震天的呐喊。
“杀啊！”
李大本事举着驳壳枪从崖后跳出来，军装敞开着，露出里面打了补丁的白褂子。
他一脚踹开身边的石头，对着冲上来的鬼子扣动扳机：“弟兄们，给老子往死里揍！
让小鬼子看看，啥叫点炮仗的厉害！”
“是，团长！”
2团的弟兄们早憋足了劲，机枪“哒哒哒”
扫出火网，手榴弹像下饺子似的往鬼子堆里扔。
砰砰砰……轰隆隆……
刚才用定向管点名的炮兵也扔下炮管，抄起步枪就往前冲。
有个炮兵弟兄被鬼子的刺刀划破了胳膊，他反手抡起定向管，“哐”
的一声砸在那鬼子脑袋上，红的白的顺着定向管往下流。
他还嫌不解气，又往鬼子胸口补了一枪：“让你尝尝炮管子的厉害！”
“纳尼！
！”
佐藤被这股疯劲吓得后退两步，却被身后的残兵挤住了。
通讯兵刚才被流弹打穿了肚子，临死前还在喊：“指挥官……平安县……”
佐藤猛地拔出军刀，刀刃上沾着自己的血：“八嘎！
皇军没有退路！
跟他们拼了！”
可他的声音在枪炮声里像蚊子叫，冲出去的鬼子刚跑出几步，就被又一轮“点炮仗”
炸得人仰马翻。
一个鬼子曹长抱着炸药包想炸隘口，刚跑到半路，就被一炮弹盯上了。